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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在北院沐浴更衣後再過小院來,李鳳鳴已靠坐在床頭髮呆許久。
辛茴進來通秉時,她才恍惚回神。「哦,讓他進來吧。」
蕭明徹為何非要留她,她想了一天也沒想明白,且還不能問。
兩人將來會怎樣,她也不知道。
但眼下既暫時走不成了,總得繼續相處下去。
她是打心底里不討厭蕭明徹的,甚至可以說是喜歡。
蕭明徹對她也沒了一年前那種毫不遮掩的忌憚與排斥,甚至有那麼幾分半顯半露的熱切依賴。
算是兩相融洽,只要有些事別說穿,那繼續維持共生同盟,興之所至時嚶嚶嗯嗯一場,倒也挺好。
蕭明徹進來後,沉默除去外袍,熟門熟路地進了床帳。
半年未見,突然又親密共處,李鳳鳴竟有一絲絲的不自在。
好在蕭明徹如她所料,並未提起她跑不跑的事,只是與她並肩靠坐在床頭,這使她減少了一重緊張。
至少不必絞盡腦汁編藉口,不必蒼白無力地說些雙方都心知肚明的假話。
在蕭明徹開口說話之前,她從被中抽出裹著傷布的右手,無奈笑言:「我受傷了。」
所以今夜就別想什麼嚶嚶嗯嗯的事了,恕難奉陪。
蕭明徹皺眉握住她的手腕:「怎麼回事?」
「打翻了熱茶。不嚴重,明天就好了,」李鳳鳴話鋒一轉,「你父皇今日急召你進宮,是說太子遇刺的事?」
對於她能猜到太子遇刺,蕭明徹並未露出驚訝神色。「太子前天奉命往神農壇主持祭祀,遭遇刺客十二人。有八人被當場誅殺,二人受傷後咬破毒囊自盡,另有二人脫逃。」
說話時,他一直握著李鳳鳴的手腕,垂眼看著她手上裹住燙傷藥的傷布。
李鳳鳴由得他看,順口又問:「太子可受傷了?」
「輕傷。」
「哦。」她有點失望,甚至想撇嘴。
說實話,她不在乎太子死活,畢竟那人和她又沒關係。
此刻她腦中飄過的唯一念頭是,既然太子只輕傷,那蕭明徹暫時就撈不到大便宜了。
自和親來齊這一年多,李鳳鳴越來越習慣將自己與蕭明徹視作利益共同體。
這回蕭明徹沒撈到大便宜,他本人看起來好像很平靜,倒是李鳳鳴卻有種「憾失萬金」的憋悶感。
她慣性地在心中扼腕抱憾,隨口又問:「那你父皇怎麼說?」
「讓我調動金吾衛,暗查幕後主使。」
「查也白查。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李鳳鳴嗤鼻輕笑。
她從前還是大魏儲君時,也不是沒遇到過刺殺。
很多時候其實大家都能猜到是誰主使,但敢這麼做的人就不會輕易留下把柄。
只要沒真出大亂子,無非就是走過場查一查,最終都是不了了之。
李鳳鳴又問:「太子和恆王爭鬥多年,這不是初次動用刺客暗殺對方吧?」
蕭明徹還是盯著她手上的傷布:「或許吧。他倆從前都曾遇刺過,但每次只一兩名刺客,最後也都死無對證。」
「那這次派出十二名刺客,算很大的陣仗了,」李鳳鳴想想覺得有點意思,「太子最近對恆王做了什麼?竟將他逼到這般狗急跳牆的地步。」
蕭明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輕瞪她。
「你怎麼了?」李鳳鳴被他瞪得愣住了,「這事,我不能問?」
「不是,」蕭明徹深吸一口氣,板著臉認真道,「我想說,你往後能不能別再受傷?」
李鳳鳴緩緩眨眼數回後,眉梢輕挑,調侃笑道:「怎麼?你心疼啊?」
原以為會挨記白眼,或得到幾句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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