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部分 (第4/4页)

,静静等候。

康熙打量了淑宁几眼,便用手指了指桐英,问:“你可认得他是谁?”淑宁忙施礼答道:“回皇上,奴婢认得。这是简亲王府的桐英贝子。”康熙“嗯”了一声,又问:“你是怎么认得他的?”

淑宁心下一惊,不知他这样问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只能沉住气答道:“回皇上,奴婢地父亲曾在奉天任官,因哥哥要进学,便让他拜了一位师傅。恰巧桐英贝子也拜了那位先生为师,便成了同窗好友,平日里时不时约了一同去骑马射箭。奴婢当时年纪虽小。也跟着去骑过两回马,因此认得。”

康熙似笑非笑地望望桐英:“哦?看来还是青梅竹马啊。”桐英傻笑两声:“奴才跟她哥哥是发小嘛。”康熙哼了他一声,才问淑宁:“说说后来怎样?”

淑宁忙道:“后来奴婢的父亲任满回京。又带了家人到广州上任,唯有哥哥一人留京进学。先是在佟家族学。后又被荐入宗学为伴读。桐英贝子回京后。两人得以重逢。只是当时奴婢随父母在广州,并不曾见。其后奴婢的父亲丁忧回京。贝子爷却又回奉天去了,直到前年秋天他回京时路过奴婢一家在房山地别院,才再见到。”

康熙顿了顿:“秋天?你记清楚了?不是冬天么?”淑宁心念电转间,答道:“是秋天。”说罢就看到旁边站着的桐英下垂地左手悄悄比了个大拇指,心知自己赌对了。

桐英摸摸头,不好意思地对康熙道:“皇上,就是…那一回。奴才还是在他家园子里写的折子呢。他们兄妹两个都帮着打了下手。”

康熙再度摆出一幅似笑非笑的模样,桐英干笑两声便没再说话了。前者便转头去看魏莞的字写得如何,过了半晌才回过头来,对淑宁说:“你也学过些琴棋书画吧?方才这小子说,他画画时你给他打下手,不必他开口便知他要什么笔什么墨,真真象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似地,可是真的?”

淑宁有些黑线地道:“是桐英贝子谬赞了,许是奴婢见过几次他画画,因此知道些他的习惯罢了。”

康熙对桐英笑笑:“那就试试看吧,就在这里画,让我瞧瞧你小子有没有欺君。唔,那边莞丫头画了荷花,我看…四月里的牡丹开得好,你就画那个好了。只是不许你出声告诉她要用什么笔墨。”

这这这…算是故意为难么?没有实物的情况下画画,并不奇怪,但要另一个人就这样猜画画的人要的是什么笔墨…桐英哥,你什么时候得罪康熙皇帝了?

淑宁更担心的是,听起来桐英似乎是在向皇帝暗示自己与他的关系,但皇帝地反应却说不准,如果这次配合得不好,会不会影响了两人的未来?

她忧心地望了桐英一眼,他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镇静地展开画纸,手在纸上摸索着,似乎是在定布局。淑宁精神一振,也集中了精神,一边留意桐英手掌地动作,一边添水磨墨。

等到桐英停下手上的动作,进行具体构思时,淑宁开始准备颜料了。历来画牡丹,颜色多是红、粉、黄、白四色,也有可能是蓝,叶子要青色,也许还要用上赭色。她一边想着,一边将这些颜色调好,用小白瓷碟盛着,按彩虹色地顺序一字排开在桌子右侧,又在笔洗中灌满水,然后根据纸地大小与方才看到的大置布局,挑了一支笔。

桐英构思完,一伸手接过笔,蘸了红色落在纸上,廖廖几笔便画出几个花瓣来,显然画地是写意。淑宁在边上一边看,一边思考着接下来他会用什么,看准了时机便递上去。

她递准的时候居多,但也不是没有弄错过,只是桐英机警,将错就错,总能混过去。淑宁暗暗惭愧,越发用心。到了后来差不多画完时,桐英不慎滴了滴墨在画上,正为难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