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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沒有死去，這無疑是場天作之合。

可惜世間沒有如果。

用這個交易也許有些過分，但除此之外，她也拿不出其他東西了。

&ldo;不夠。&rdo;

&ldo;還需要再加上什麼？&rdo;

&ldo;有關於愛情的全部記憶。&rdo;

經過詢問，蘇綠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就是說，如若達成交易，索蘭並非失去愛情，卻將徹底地遺忘&ldo;阿黛爾&rdo;這個存在。

這對於人魚來說無疑是可怕的代價，但在蘇綠看來，這也許&ldo;是禍非福&rdo;。畢竟，阿黛爾已經死去，而她也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和他一起繁衍生息。

毫無疑問，這是最好的結果。

在將來的某一天，這隻純潔善良的人魚也許會愛上另一隻人魚，過上他夢寐以求的生活。

交易就此敲定。

在這個瞬間，他的眼皮顫了顫，居然恢復了意識。

他睜開眼眸，好像在看她，那雙如矢車ju一般美麗的眼眸已然蕩然無存，只餘下兩個血腥而可怕的空洞。

&ldo;……&rdo;蘇綠灌藥的動作停住。

仿佛意識到了什麼，男性人魚的眼角流下了一串滿是鮮血的淚珠，它們在半途中化為紅色的珍珠，砸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因為失血過多而臨近生命盡頭的藍色|人魚已經無法動彈，被割掉舌頭的他也無法發聲，更無法用美麗的雙眸懇求地注視著她，只能顫動著嘴唇，像是在說些什麼。

這一秒，蘇綠覺得自己看懂了他的言語。

&ldo;不要……&rdo;

&ldo;不要忘記……&rdo;

&ldo;阿黛爾……&rdo;

&ldo;愛……&rdo;

&ldo;你……&rdo;

蘇綠的手在一剎那幾乎握不住瓶子，她深吸了口氣，第一次主動俯下|身，用額頭與之相貼，就像剛來到這個世界時他對她所做的那樣。

&ldo;我保證，總有一天，一定會讓人魚一族重新獲得浮出海面的資格。&rdo;

&ldo;再沒有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你們。&rdo;

&ldo;你和你的家人以及族人們將永遠自由而快樂地生活在一起。&rdo;

&ldo;這是我給你的承諾。&rdo;

說完，她抬起頭，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藥水灌入了索蘭的口中。

交易就此……達成！

再沒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蘇綠原本是想處理掉女巫的，後來一想，索蘭居住在海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遇到危險。那種時候，女巫還是很有用的。於是，她還是留下了對方的性命，不過在其腦中印刻下了&ldo;如若索蘭遇險一定要出手幫助&rdo;以及&ldo;交易要尊重索蘭的意見，維護索蘭的利益……&rdo;等信息，而後帶著重新恢復了美麗的藍色|人魚，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之中。

將索蘭放到蚌殼中，並找到比利夫婦稍微清除了下記憶後，蘇綠在他醒來之前，毫不猶豫地帶著屬於阿黛爾的那隻蚌殼一起離開了。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對的。

因為在她離開後不久，索蘭就醒了過來。

推開緊閉著的蚌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