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华青帮的产业。我们行动前除了鲨鱼都曾去看望过他,想来鲨鱼是因为达·芬奇的人头不在手中,没有实现对风暴的承诺而不愿见他。怪不得鲨鱼要叫人陪他来取货,他还不知道疗养院在哪儿呢。

车子驶上路后,兜里的手机不停地叫了起来,接通后队长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番关切的叮嘱,要我们一定注意安全。直到我们发誓说我们检查了身前车后,并没有发现任何跟踪车辆和可疑人物,并通报下一步目的地后才收线。

“他快成我爸了!不,我爸都没有管我这么严!”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机装回口袋。

“有人关心的时候好好享受吧!等关心你的人去了,你捧着黄金跪在街头也换不来一句真心的问候。”鲨鱼不知想起了什么,搂紧怀里的人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抱的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也是,有道理!”我突然想起了远在黄河之畔的父母,心中一不痛快,脚下不由加力,车子像吃了火药似的冲上了高速。当时速表的指针打到“180”这一血红的阿拉伯数字时,边上一直不动声色的鲨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到底了!再踩指针就打断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车速有多快。说来也好笑,我本来学会开车就比较晚,通常心里总觉得开快车是极危险的,通常我开车总是不温不火的,因此常被Redback和恶魔这几个飞车族取笑为“骑兵”——骑牛的兵。

不过,现在看来开快车确实能带给人超强的快感,是惊心动魄的刺激,身家悬于一线的危机,征服极限的满足和能人所不能的自豪。怪不得Redback甚至屠夫他们都如此迷恋飞车,这种运动带来的感觉类似冲上敌人阵地的那一瞬——在死亡与荣誉间走钢丝。

车子在我郁闷的心情没有完全舒解时,无奈地冲下了高速公路,减速驶进了纽约近郊的一所疗养院。

从远处看,这所疗养院的位置确实得天独厚,与热闹的城区一街之隔,却幽然独立于喧闹之外,大片的草坪和落叶林围住了它的三面,珍珠白的房舍在满目的绿色中显得格外安详而圣洁。怪不得它取名叫“该亚的珍珠”!

刚拐进疗养院门口的岔路,打横突然冲出一辆复古的福特雷鸟抢进我的车道,一个漂亮的甩尾将车子挤进了路边最后一个停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一个十六七岁、染着满头红发的男孩和一个亚裔美女,只见红发男孩对着我被迫停在路中间的皮卡挑挑眼皮在女伴耳边低语了两句,引得女孩格格地轻笑不止。他抢了我们的停车位不算,还扭过头对我们指了指整齐地停靠在路边的车队,假装遗憾地卖弄了一下同情心,然后潇洒地对女伴做了个女士先请的手势,得意洋洋地准备离去。

如果是平常,照我的性子也就忍了,可是今天身上挂彩本来就不是很爽的事,再加上刚才没发泄完的狂劲,让我忍不住跳下了车,走到那辆今年新产的雷鸟Sports概念跑车前停住了脚。那个青年看我走到他的爱车前,害怕我划花他的车,又搂着女伴走了回来,隔着老远就叫了起来。

“嘿!老头儿,看什么看?划花了你可赔不起!”少年停在我和鲨鱼两步外嚼着口香糖看着我,就像看着瓶过期的花生酱一样。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停车位边上常青树花坛后的斜坡,确定下面没有人后,扭过头对小伙子问了句:“2001年新款,刚买的?”

“当然!刚下线的第一辆!”不少男人除了爱女人就是爱车,也许有的更爱车一些。看这小子的自豪样就知道他有多么以拥有这辆车为荣。

“希望你在带女友出来兜风之前,没忘了上保险!”说完我和鲨鱼伸手抠住车底盘,轻易地把这辆轻得像铁皮糊成的跑车当着他的面掀了个跟头,车子打个翻身顺着花坛另一侧滚下了斜坡,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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