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站起来,“果然有情况!你还扮无辜!你倒说说,既然话都说开了昨晚那钢管舞又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圆梦。”苏湛拉着我重新坐好,“她学钢管舞好多年,一直没勇气扮上造型在大庭广众下表演,昨天这段舞不完整,总归是迈出了第一步,总有天她要正式登台,演给所有人,包括那位老师看——她是这么跟我说的。”

关于爱情的梦想结束了,关于舞蹈的才刚开始,求而不得,永为配角的苦恋,也一样要留下只属于它自己的余味。

米开朗,其实席悠悠比你勇敢得多。

“干嘛,跟我说这些。”我有些讪讪,苏湛笑起来,“表一表清白,省得你以后动不动拿她说事儿!开朗,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别天天不是拿眼刀飞我就是指桑骂槐损我要不就干脆躲起来不见我,师兄我hold不住啊。”

他很清楚,我的愤懑尴尬不知所措他都看在眼里,只是这一切异常的根源,他不知道。也许那个阴差阳错的长吻对他来说,永远只是个美丽而稍稍有点严重的疏忽。

“好吧,”我吃掉最后一口蛋挞,拍掉手中碎屑,“看在霜儿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他的微笑像手机里那张照片一样凝住了。

“我可警告你啊,再有下次我一准告诉霜儿……”

“开朗咱今天不提霜儿成吗。”

“为啥不提。”

“我现在一口一个薛壤你高兴么?”

我心下一惊。我和薛壤已走到绝境,难道他和司徒霜也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我盯着他,他扭过脸,俊秀侧颜不复往日带笑的弧度。

“师兄,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好商量……”

“米开朗你给我闭嘴。”

好好好,我投降,我不问,你以为我乐意提么……我也扭过脸,各自后脑勺对着后脑勺,kappa了一会儿,苏湛跳下石台向我伸手,“过来。”

我跳到他跟前,他拿出纸巾使劲擦掉我嘴边的油渍,絮絮叨叨地排路线,“待会儿呢沿板樟堂街到议事亭前地吃双皮奶,然后去岗顶看何东图书馆和老城区,接着逛一圈妈阁庙,饭点儿正好杀回来吃沙利文葡餐,怎么样?”

我一眨不眨望着他。

“说话呀。”

“你叫我闭嘴的。”

马上我就被揪了下鼻子,“你个死丫头。”

我跟着苏湛一级一级跳下台阶,绕到大三巴牌坊后面,漫步那条着名的澳门恋爱巷,间或冲甜甜蜜蜜拍婚纱的情侣扮鬼脸。粉红嫩黄的外墙,白边勾勒的窗台,浓浓的葡式地中海风情里,我饶有兴趣地问他,“哎,你一临时跑过来抓包的,哪来的攻略?你以前不没来过澳门吗?”

苏湛背着手走在前面,出了恋爱巷才说,“以前和霜儿计划来过。”

只是今天,这条葡文名叫迷恋与激情的小巷,陪他一起走过的人是我。

除了牌坊,除了小巷,除了熙来攘往的板樟堂街和幽隐隔世的何东图书馆,我们还踩过了圣母玫瑰堂前彩带般的石子路,闻过了山崖边妈阁庙里一圈又一圈的盘香,我们随海风走到福隆新街和河边新街的交界处,我说师兄你造吗,《2046》里梁朝伟和章子怡喝完酒回家走的就是这条路哦,苏湛摸着肚子说,别跟我提喝酒,我馋虫犯了,咱赶紧打车去沙利文,我要吃葡国鸡。

“昨天那一顿大餐还没吃够啊。”我揶揄他。

“昨天光顾着说话喝酒,压根儿没吃什么。”

其实我也是,从头到尾食不知味,看完失恋33天两眼冒着绿光找泡面。

“悠悠跳舞的时候你和Joey在外头晃了那么久干啥呢,俞总一早就进来了。”

“没干嘛,随便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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