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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

“那现在可以下班了吗?晚上吃什么,我饿了。”

“每次你看到我就只会喊饿,只想到吃,除了吃……还想到什么?”被飓风刮过的心情回过神来了,站在她眼前的男人不是虚幻的存在,她咬牙自嘲,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深浓厚重的,无以名之的爆发了,“你这混蛋,终于知道要回来了,回来做什么?”

不是梦境,不是眼花,是真真实实的人。

他移动脚步靠近,闻到她身上带着的葱花油香味。

那是一种远久的记忆,一下毫不客气的钻进他的鼻息间,把他带回已经锈蚀的好多年前……

第1章(1)

敲门声很规律,叩叩叩,停顿一下,又三声。

没有人应门,敲门的人不放弃,似乎笃定房子里一定有人。

几分钟后门开了,是个面黄肌瘦的少年,一头栗金色的发脏乱,一件看不清楚颜色的T恤空空的挂在身上,外加牛仔破裤,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混血儿的他,身板比门板还要薄。

“现在才来开门,怎么了,眼睛那么红,阿姨又不舒服了吗?”女孩的个头明显比男孩高上一截,红扑扑的脸蛋,水灵灵的眼睛,像颗小桃子。

“一个晚上都在发烧。”男孩的声音很哑,却说得一口标准国语,很久没喝水也没吃东西的喉咙一说话就痛。

他想尽办法,用冷毛巾擦了又擦,还是不行,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别一直守着了,这样也不是办法,我给你送饭来,你吃饱饭,不如也去睡一下,也许等你醒来阿姨的烧就会退了。”安慰人不是她的强项,只能尽量挑着好听的字句说。

看着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的房子一眼,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生病除了找医生,别无他法,但是,这家人连吃饭都成问题了,看医生,哪来多余的钱?

“是吗?”变声期的公鸭嗓子流露几许渴望。

他好像很久没睡了,就算阖眼也是断断续续,随便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无端的吓醒,他得随时注意母亲的病况,不能有一点点闪失。

渴睡已经不是一两天,能支撑到现在其实靠的是他仅剩的意志力,要是失去这股力量,他应该随时会倒下。

“可以的,睡一下不会怎样,你要是比阿姨先出事,那不是更糟糕?”

他的眼眶是黑的,绿色的眼珠黯淡到像失去光泽的珠子,眼白布满红丝,摇摇晃晃的身躯,想必随便一根手指就能叫他躺平了。

“不行,我妈需要人照顾,我……不能睡。”他闭了闭眼,拒绝了。

“那吃点东西好了,你多久没吃饭了?”

女孩很不忍,她也有难处,没办法天天给他送吃的来。

“……忘了,我也不饿。”饿了,就喝水,幸好家里的自来水还没有被切断。

喝水充饥的感觉,没有亲身体会的人是不了解的,肚子越喝越沉,胃却越喝越饿,饿到后来饥火就像一把刀,时时刻刻的锯着他的肠胃。

“咕噜……”

才否认饿,无法粉饰太平的肚皮却很适时的发出抗议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跟我客气什么,我又不收你的钱。”她没笑他,也不会。

其实两个人的家境没差到哪去,皮琪拉的小叔叔胜在年轻力壮,夫妻俩盘了间小店卖热食,自食其力,萨克的妈妈却是个风吹就倒的药罐子,大病小病轮流上身,一天比一天破败。

皮琪拉自从认识萨克开始,就少见过这个阿姨下床,里里外外,吃喝拉撒,都要靠这儿子张罗。

那种吃力,皮琪拉看在眼里。

她把一只海碗从小巧的外卖箱子里拿出来,麻酱面料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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