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1/5页)
城市里哪有这么浓厚的过节气氛,李安民本来忙得挺开心,可是她爸严德怀一到场,整个心情就跟着低落下来。
大年三十中午,严家一大家子都聚在堂屋里吃饭,严德怀赶回来了,他是最后一个到家的,按规矩先给父母倒茶,桌上一圈人挨个打过招呼,唯独对李安民不理不睬,李安民是晚辈啊,得主动点,于是她端茶倒水献殷勤,还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爸”。
严德怀就当没听到,转头对小叔的儿子嘘寒问暖,别说李安民心里不是滋味,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好看不到哪里去,气氛尴尬地没法儿说。他是长子,弟弟妹妹家里都受过他关照,你看我我瞧你,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父女之间的感情问题,他们没立场呀,再说这会儿讲什么都会让李安民更难堪。
爷爷很重地跺了下拐杖,没说话,但很明显是动怒了,严德怀才捧起李安民倒的茶浅抿一口,不是很上心地问:“学校那边呆得还习惯吗?钱够不够用?”
李安民连忙回挺好,钱也够花,严怀德只是“噢”了一声,没再跟她搭话,中午这顿饭吃得心情郁闷,奶奶知道她不舒服,吃完饭后就拉着她谈心,再次强调她爸只是怕触景伤情,因为李安民和她妈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如果严德怀对每个人都是这么不冷不热也就罢了,个性问题谁也没辙,可偏偏他在性格上又没什么可挑剔的,做生意的嘛,很懂得怎么待人处事,对外人和对自家人都很亲切,只是对自己的女儿异常冷漠,虽然不打不骂,但也从来不会给予任何精神上的关怀。
对此李安民不是没有想法的,严德怀遗传了父母在外貌上的优良基因,年逾四十一枝花,身材没走样,很有中年大叔的风韵,据说他在生意场上也是春风得意,要脸有脸要钱有钱,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丧偶多年,从来没提过要再婚,李安民的母亲去世时,他才二十出头,如果不是爱惨了老婆,还真找不出什么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解释他至今单身的原因。
吃完年夜饭以后,大人带着孩子出去放鞭炮,李安民嫌吵,玩了没多久就溜回家里,严德怀独自一人坐在后堂抽烟,李安民站在门槛前进退两难,只得硬着头皮叫了声“爸”。
严德怀吐了口烟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放在桌上,只说了句:“今年的压岁钱。”仍旧不看她,站起来就要往后院走。
这态度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纯粹像是应付差事,李安民趁着父女俩独处,忍不住问出憋了很多年的疑惑:“爸,我到底哪边惹到你了?讨厌我你就直说,大不了以后我避开,不送到你眼前让你烦还不成吗?”
李安民说这些话时就做好被老爸教训的准备,严德怀没有斥责她顶撞长辈,走到后院门前时停步,把手里的烟头往墙上摁熄,李安民指望他能说些什么,哪怕是骂她一顿也好,可严德怀就是半声不吭,默默地进入后院,还不忘顺手把门带上。
李安民早就习惯被严怀德冷漠对待,情绪波动了一会儿就过去了,她拿起桌上的红包数钱,三千块,比去年涨了一千,加上饭桌上拿到的压岁钱,今年又是大丰收,算了,有奶就是妈,有钱就是爹,比起那些被爹妈虐待的小孩,她够幸运的了……幸好,幸好严德怀呆的时间不长,吃了顿团圆饭,第二天就离开了,否则李安民还不晓得要憋闷多久,父女关系处成这样也够滑稽的了。
初三上午,叶卫军三人就拎着大包小包的年货到家里来拜年,李安民还琢磨着该怎么介绍,两老人家一看乐了,严老拍着叶卫军的肩膀问:“叶兵是你爸,对不?”
叶卫军只愣了一秒,立马点头:“您跟我爸认识?”
严老哈哈大笑,在叶卫军背上又拍了一掌:“怎么不认识?他还在我队里呆过,好小子,儿子都这么大了,来,坐坐坐!”
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