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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东的校园环境比工大好,相对的,各方面费用也高。新班级只有十三个学生,跟李安民一样,全是从各地学校转来的关系户,课程安排也和系里其他班级不同,相当轻松,据说这是艺东的一个特色教学方案,实际上就是给愿意花钱买文凭的人开后门,做个表面形式。
这个班的学生从来就没聚齐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说是有十三个人,课堂上能到七八个就算多的了,主任、老师态度冷漠,教课就像做任务,师生之间很少有感情交流,通常都是铃响来上课,下课抬腿走人。
艺东的校舍离教学楼不远,坐落在一片绿树银花中,周围环境布置得清幽宜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私家花园。李安民住在新建成不久的四号舍区,简称四舍,宿舍楼是栋六层组合式建筑,尖顶灰瓦,类似于法式洋房格局,远远望去就像个小教堂。李安民跟一名叫刘菲的女孩住一起,同住不同系,这姑娘两个月前才从三舍被转过来,据说是刘书记的侄女儿。
三楼有八间房,跟工大校舍一样,是四人间,李安民住的304宿舍却只有她跟刘菲两个人住,下铺睡觉,上铺则用来当杂物架。
李安民把行李箱放在上铺,叶卫军留下的黑色皮包塞床肚底下,这包成了她的随身物,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包就有种安心的感觉,但是那本笔记,她只大略翻了下,始终没有再看第二遍,看了,胸口会发闷,跟内容无关,是因为那一排排苍劲有力的钢笔字。
把东西整理好之后,李安民坐在床边休息,刘菲体贴地递上一杯水,李安民向她道谢,随口问:“这宿舍没满员吗?以后还会有其他人过来住吧。”
刘菲摇头:“早住满了,要还有其他床位,肯定不会让你住这间。”
李安民听出些玄妙来,问:“怎么回事?”
刘菲坐在对面的床上,搓着手背说:“你才来的不知道,这宿舍经常发生怪事,一到晚上,水龙头就哗啦啦响,睡觉时感觉有人紧贴在背后,卫生间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地上爬来爬去,听说这宿舍里死过人,不是死一个,是死了一宿舍,这么晦气的地方,谁还敢住?”
李安民伸手指她:“你不就住下来了?”说着喝了口水,嘴里发苦,还带点咸味,她随手把杯子搁桌上。
刘菲摆摆手说:“我没听到啊,没听到当然无所谓,可大家都挺怕的,晚上不敢出门,好在每个宿舍里有配卫生间,不然连上厕所都成问题。”
每个大学宿舍好像都有些这样那样的传言,晚上结伴上厕所也是常事,李安民不以为意,见刘菲眼神发亮,似乎挺有八卦欲望的,也就顺着她的话问:“这么玄乎?人是死在这间宿舍里的吗?”
刘菲点头,神秘兮兮地说:“你不知道,死得太蹊跷了,同一个死法,都是断头,一刀割。”她边说还边抬手在脖子上比划。
李安民收起玩笑心,正色道:“这是杀人案啊,凶手抓到了没?”
刘菲说:“头都没找到,更别说凶手了,刀口整整齐齐,连滴血沫子都没溅出来,你说这是人干的吗?肯定有鬼。”口气很笃定,好像她说了有鬼,这房里就必然有。
看她一副确有其事的模样,李安民只觉得好玩,如果这姑娘真相信那些鬼话,还敢一个人睡在死过人又闹鬼的房间里,倒确实有几分胆色,不过李安民认为刘菲是在故意夸大事实,把吓人当乐趣,所以完全没把她的话当真。
当晚,两人各自安睡,半夜时分,风吹窗响,李安民面朝里侧卧,睡得正香,忽然从卫生间里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水龙头开得很大,激流冲刷瓷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嘈杂。
李安民翻了个身,以为是刘菲在洗手,正想继续睡,却听见“啪”、“啪”的声音传出来,像是有人光着脚在地砖上踩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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