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4页)

心,送我一瓶子马尿般的洋酒,说是值上千快钱哩。其实红星二锅头一点都不比那洋酒次,口感甚至更好。”乜眼见她把花扔进篓里,说,“这么香的鲜花当垃圾扔,造孽你呵?”

露眉只好拾起来走进屋。不想红心拿着一个古色古香的花瓶跟着进来,拿过她手里的花给插上了,似醉非醉说:“千万不要难为你自儿个,有些人是很难被忘记的,有时纵然以为自已忘却了,但只要一见着相关的事,他的一言—笑,就都又重回到了心头……”

露眉一怔,红了脸说:“爷爷,你醉了你呵!”红心说:“我刚才说了的,酒醉心里明,骂的是仇人……”露眉“啪”地推上门,把自己关在了卧室。爷爷无心的一句“仇人”,使有意的她一时心神恍惚,四年前爱的苦果倏地涌进胸襟。

七年前的愚人节,露眉在大一的同学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征婚广告。她在哭笑不得中,挑选了照片与信涵最上镜的中宇,交往了三年的书信,大学快毕业那年春节,在红心的张罗下,她第一次把中宇从北京召来,漂亮的帅劲,吃香的记者职业,和抹了蜜的嘴甜,她的心与身子很快接纳了红心的方案:东方家无儿,中宇来他家入赘,赶明儿你俩的孩子不能姓吴,只能姓东方。中宇虽是有些突然,但回答的很潇洒:姓氏是一个符号,只要是心灵碰撞的结晶,跟谁一姓都一样。那一晚,她让他碰撞了,次日一早起来拿了结婚证。比她小两岁妹妹露丝说,姐儿,我在书上看过的,男女太速成了,就是不可理喻的怪诞,到头来吃亏的是女人。可露眉听不进去,陶醉说,在我眼里,我不会吃亏,就算是我吃了亏,我也只会是吃醋?露丝说,完了完了,你掉进了爱的陷井里。露眉说,不,是唐胖子掉进醋缸里,把我撅酸了。露丝说,糟了糟了,不知是你理智不清,还是我读不懂你?露眉说,是你读不懂他。他这种男人,大凡被女人遇见,女人是谁都会发自内心的倾慕,谁都会毫无保留交给他,并对他如母爱般的加以精心呵护。懂吗?露丝说,我读不懂!但我也是女人,我对他的所有感觉,他就是绣花枕头。露眉说,绣花枕头也具有一种天生令人爱慕的扭力,正是这种扭力,少女们才怀着春去一针一线去绣它,把她所有的情深都注在它上面。

正因为露眉给中宇注入了所有的深情,于是便也酿出了她悲剧的开端。那年初夏,露眉在西安大学就读完大学,并报考了本校的研究生。考完最后一门功课后,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匆匆往公交车站赶。她心里一卸下了沉重的试题,就即刻被又酷又帅又是文化人的夫君所占满。要知道他们只渡了半个月的的蜜月,她就离开了他去了学校,直至今日考试结束,她怎么不归心似箭?然而,当她在路边上卖了一张小报之后,她晴朗朗的脸儿,就像六月天的暴雨一样,一下子突变得阴沉,泪水唏哩哗啦涌了出来。当她提着简便的行李,失魂落魄的走进屋里时,正在修理武鞭的露丝抬起头,惊喜地说,姐姐,你研究生考试终于考完了,怎么不叫我们去接你?……哦,我知道了,原来是想给姐夫一个……意外!

露眉仿佛没听见她说什么,眼光滞呆四下看了看,嘴翕动一下,言不出声。露丝看出她情形不对,试试她的额头,自以为是说,可能你新婚在身,一心不能二用,考试考砸了对不对?唉,我要是你,有一个大学文凭,有一个吃文化饭的帅老公,你还捞什子什么硕士爵士……露眉铁青着脸,说,你……不要再提……他。身子摇摇欲坠。露丝慌忙扶住她,这才注意她手里捏着一张报纸。她扶姐姐躺下,拿过报纸一看,那上面标题赫目:“文抄公”滥竽充记者,京骗子色食女大学生。她眨了眨眼睛,骇然念出声:北京农民吴中宇,从杂志上看到西安大学某女大学生的征婚文告,用三年时间写了近一千封信,终于获得了女大学生的芳心,二姓一好。哪曾想到的是,一直以文化人身份出现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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