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4/5页)
间陆以安推荐的小杂志社,她所在的地方,并不打算招大一实习生,不过这已经够了,我也变成和陆以安一样,只有双休的人,这样,我一停下了,就有可能遇到她。
我的父母与陆以安的父母不同,尽管他们会想我、会担心、但依然支持我独立的生活,包括金钱的支持,所以我过得并不苦。但以前的陆以安不一样,大学期间她从来没有获得过一次停留在外面的假期,李阿姨总会用各种眼泪征服她,直到她妥协、愿意过她希望她过的生活。最后一次的时候,李阿姨也哭过,但陆以安坚持了一次,毅然决然留在北京,和陈清涵一起,在她们陈旧的两居室的公寓房里幸福的生活。
我羡慕她的幸福,有时候也嫉妒她的幸福,这一切都与我无甚关系,我本一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倒也不说是照沟渠,但至少那月光,分毫不往我身上移动。我在,深深爱恋陆以安的时候,整个人,就是在一片黑暗中的,在这爱情里,我可以看见阳光、可以看见月光、可以看见一切的光,只是,这一切无顾我深情眸视,不予我分毫。
当然,我以为我也是幸福的,无论得到、得不到、但我心心念念的,就一直在我的身前,我眼前,我们毫无顾忌的相视而笑着,我们偶尔以彼为伴,至少是朋友,直到八月末。
那年八月末。八月末、某一天。
在我快要二十岁的时候。那天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那晚上陈清涵回家,要呆整整一周才回来。我同陆以安约了去酒吧,从在杂志社开始,我慢慢学会喝一点酒,偶尔也会和陆以安约去后海,只点一杯酒,坐大半晚上。那里有一个女生总唱梅艳芳的歌,每周双日在那驻唱,我们每次坐在靠墙角的地方,那女孩披散的法,挡住了脸,看不清样子,她总穿浅色套头雪纺和深紫色长裙,在台上、灯光微暗,看起来别有韵味。陆以安喜欢她,她常说她的声音又三分像梅姐,也仅仅三分就够了。
她撑着下巴看她,有些痴迷的样子。陈清涵不在的时候,她就拉着我去,但从来不上前搭讪,甚至连人家名字也不知道,美名其曰自己名草有主。但我看她的样子,总带了几分心虚,所以、才每次必叫上我吧。
她总不能常约一个人夜晚去酒吧,无论男女。想至此,我有几分心酸,但又有几分窃喜。心情复杂,我当然不用怀疑陆以安对陈清涵的情深,但心里又有一点点,万一其实她并未那么深情的念头,这念头像一只蚂蚁,一直挠我的心脏,噬我的肉,吞没我的神经,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念头猛然从我脑海中跳出“陆以安要是没那么爱陈清涵就好了,陆以安要是和陈清涵分手就好了。”
这念头,猛然吓我,但我只祂形成不是一时一刻,不敢再想。
但我,忍不住向吧台的伙计问了她的名字,陆以安有些喜欢的她的名字,才知她叫韩素心。
素心,素心。你的素心。
陆以安重复念叨她的名字,说她的父母定是喜欢亦舒的人。
陆以安眼神迷醉。我向那笼罩在暗光中的舞台看去,见那女孩正朝这边看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那张脸,那张精致的脸,抿嘴对我轻轻微笑,又转过头,复唱梅艳芳的亲密的爱人。
那晚上我和陆以安都多喝了一杯酒,不足致醉,但两人都兴致很高,我们沿着后海慢慢行走、并排,陆以安的手一直插在裤兜里,她一直侧脸看着湖面,我望过去,一片暗黑的湖水,除了一排灯黄的倒影,什么也没有。
陆以安说:“要不我们与打球吧。附件有一个露天球场不算很远,我们打车去。”
盛夏的周末,即便是晚上十点,球场里也有六个男生,路灯,很高,温馨的黄昏色,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的。我和陆以安两个女生刚好可以加入他们4VS4。
“只打十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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