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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京師禁兵利南,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一拳頭就揮舞過來,兩人居然立刻打了起來。

等等,誰打架呢?是個禁兵在打烏櫓

「什麼?我們治堰卒豈能就這麼被他們禁兵欺負,兄弟們,給我上!」京師禁兵和汴河治堰卒兩隊本就不大和睦,如今有了這食鋪居然成了兩家爭鬥的由頭,兩隊立即廝打了起來。

有人往後退去,更多的人湧上去加入了戰鬥,還有人索性叫喊著去營地尋更多的幫手。

「哐哐哐!」就在此時忽聽得一陣沉悶得敲擊大鍋的聲音,而後是一個凌冽的嗓音,「不論是誰,打架便不給飯菜。」

是康娘子,她這些天在營地里做飯早已經樹立起了威望,正在廝打的人群立即停了手。

恰在此時小矮個出現在烏櫓跟前一臉歉疚:「對不住啊兄弟,晌午的堤岸未壘好,我適才臨時被人叫走。」

烏櫓一愣,收起了拳頭。

當事雙方偃旗息鼓,再聽說康娘子不給飯吃,其餘人便也都乖乖兒收了拳頭。

福王是官家的親弟弟,他是個走馬章台鬥雞下杜的浪蕩子,前些日子因著宰相左冰的案子拖累在家蟄伏了一段時間,許是太頹廢了官家瞧不下去,便給他指了這治理汴河水患的差事,也為得是叫他正經做些事。

福王不過每日點個卯,卻也耽誤不了事,橫豎這有水部盯著。

今日日上三竿,他才施施然到了堤岸邊巡視,柳條搖擺,清風徐來,他詩興大發:「夏日炎炎到河堤,王爺我就想作詩。」

「好詩好詩!」僕從不住讚嘆。

「王爺不好啦!堤岸上禁兵和汴河治堰卒打起來了!」報信的小兵自然來尋此時的最高長官,

福王皺皺眉頭心裡盤算:治堰卒如今歸福王歸,禁兵最上頭可是歸濮九鸞管。不成不成,不能叫那個閻王給皇兄告狀,若說我妨礙京甾的防衛可不成。

他想清楚當即正色道:「打起來那可不成!快帶我去瞧瞧!」

到了以後卻只見一對老老實實排隊的士兵,還有個揮舞著勺子站在最前頭給士兵訓話的小娘子。

咦?這不是風平浪靜嗎?

侍從摸摸腦殼:「可是適才明明一片混亂,瞧著就要打起來了。王爺您等著,我去問問。」

不過兩句便問得清清楚楚:「回王爺的話。是因著搶菜,不過已經被廚娘平息了。」

「搶菜?濮九鸞剋扣兵餉了?禁兵沒錢去外面吃啦?」福王適才幾步走得氣喘吁吁,邊喘邊納悶,「怎的,這些禁兵改了性子,倒與治堰卒一起吃飯了 ?」

僕從為自己適才的大驚小怪而感到有些抱歉,眼珠子一轉想起個將功折罪的法子:「王爺,如今這伙食可當真做得好吃,不怪他們搶。」

「哎呀笑掉我大牙。」福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大頭兵吃的伙食,能有什麼稀奇?」

福王看著侍從呈上來的菜盤皺眉頭:「小爺我我素來不喜吃甜菜。」

再一看是豬肉跳將起來:「我瞧著寶石紅,還當是什麼好肉,原來是豬肉,小爺我素來不喜歡吃豬肉,快拿走,快拿走!」

「王爺,你嘗嘗,奴當真不騙您。」

福王勉勉強強就拿起筷子:「好奴才,就看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吃上一口。」

這肘子是先煮開後再加入油鍋炸過後,而後為保持外皮完整是從肉那頭切得花刀。

再將肘子放入燉碗,加入去核的紅棗、軟熟蓮子鑲入原來棗核位置,再圍在肘子周圍,皮朝下花朝上,這道菜便如一朵盛放的大花,而後蒸熟後倒入黃褐色的糖漿。

一個又肥又大的豬肘子整整齊齊碼在盤子裡,外皮如同那紅瑪瑙一樣紅潤透亮,肉質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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