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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也就罷了，要拴在這金江守祖業承組訓的；但那老二，你瞧瞧，好生太醫局不待，能在官家貴人面前走動是多大的臉面？他倒好，回了這鄉下地方整日地主老財的還做上癮了！這般年紀了也只得了沁雪個獨姑娘，他是真要一輩子守下去不成？&rdo;

&ldo;咳咳&rdo;老夫人話說得急了，還咳起來，似乎心內積攢的情緒，皆欲隨著咳嗽傾吐而出，一聲急過一聲，整個內室迴蕩著她的咳嗽聲。

那老嫗忙幫著拍背，餵了半盅川貝枇杷水下去，方才止住。

待緩下來了，胡老夫人才接著道：&ldo;老三這幾年還算好的，歷練出來了，跟著竇家走我也放心些，只千萬要抓穩了這顆救命稻草才好……你也瞧見了，那竇家十三郎卻是個厲害的，只恨這般人物不是我胡家人……&rdo;

那老嫗卻眼珠子一轉，笑著道：&ldo;娘子您再好生想想，怎就不能是胡家人哩？不是老話說的&l;一個女婿半個兒&r;嘛……現今咱們沁雪小娘子亦是十四的大姑娘哩！&rdo;

誰知不說還好，一說，那胡老夫人的眉頭皺得愈發厲害了，嘆息著道：&ldo;唉，翠蓮，你是不曉得啊，將才……你可見著那竇家兒郎了？&rdo;

&ldo;自是見著了，委實是一表人才，風采不凡的好兒郎哩……只若是他鰥夫一個的話，娘子也莫憂心，奴婢在京中時，聽聞他那兒子是放他祖母跟前哩，平素亦不常在一處的，只要今後小娘子抓住了他的心，再好生養幾個兒郎放他眼皮子下，哪有不疼的道理？&rdo;

哪知老夫人卻搖搖頭，意味深長道：&ldo;並非沁雪的問題，你且說說將才可覺出他哪不對了？&rdo;

那叫&ldo;翠蓮&rdo;的老嫗仔細回想了一番，實在想不出哪不對勁，苦笑道：&ldo;老奴倒是未瞧出來哩，娘子就教教我這愚笨的吧！&rdo;

&ldo;他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他衣裳與頭髮皆是濕|了的。但昨晚出去尋紹兒前，慶家小子是拿了斗篷與帽子給他的……&rdo;老夫人提點到。

但那翠蓮卻仍是搖頭：&ldo;怕是雨勢太大了，那斗篷與帽子皆是擋不住的吧，就連阿紹小相公抬回來皆是全身濕透了的。&rdo;

胡老夫人卻是聽得搖了搖頭，嘴角微微動了下，看來這翠蓮在兒子跟前養老真是養得久了些，這心竅卻比不上以前了……也不知自己這次將她叫回來是對是錯。

&ldo;你再回想一下，與他一道進門那小姑娘……她衣裳是乾爽的，就連髮絲上亦無甚水氣。&rdo;

經她這麼一點，那翠蓮亦反應過來了，她試探著問道：&ldo;是竇家那兒郎……&rdo;

老夫人閉著眼點了點頭：&ldo;正是。將才慶家媳婦與我說了，她男人拾掇他們所乘的馬車時，見著裡頭那件斗篷了，問了跟過去的那幾個，皆道竇元芳是將斗篷與帽子給了那小姑娘的……&rdo;

翠蓮聽得一震，&ldo;冠者，表成|人之容，正尊卑之序&rdo;，這男子的帽子可不能輕易予女子的……那竇元芳寧願自己淋雨亦要將帽子斗篷予她……這含義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況且，她們皆是過來人，見著江春那細嫩的面孔和玲瓏有致的身形，現還小，若再長個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