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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口中的破抹布揭開。

來不及喘氣,她就跪地上哭求起來:&ldo;老夫人,老夫人,求老夫人饒命,民女不知小郎君怎就病了,當時民女在林里休整,聽見小兒哭喊聲,民女以前落了兩胎,對這小兒哭聲敏感得很,這才急忙過去瞧……民女未曾謀害小郎君,求老夫人明鑑是非,莫被江春蒙了雙眼,她早就看不慣我這姑姑,她……&rdo;

&ldo;哦?我明鑑是非?到底哪個才是糊了心的?&rdo;

段老夫人也將視線放姑侄倆身上流轉,到底哪個才是主角?剛開始以為是姑姑,現在又覺著侄女亦有嫌疑了。

江春|心內冷笑,問出口來:&ldo;我的好嬢嬢,你說你並未做手腳,那我且問你,在下頭半個時辰的功夫里,你可有餵淳哥兒吃過甚?&rdo;

她自是否認的。

江春令婆子找來她隨身帶的包袱,也確實是未翻到甚,但江春卻在包袱皮上聞見股油辛味,她自穿來後日日吃用豬油,對那味兒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且那辛味又不似辣椒那種辛辣,是聞著有股灼熱、刺激之感。

很好,已經&ldo;毀屍滅跡&rdo;了?不要緊的。

&ldo;可我怎在這包袱皮上聞見巴豆味?好端端你隨身帶巴豆做甚?&rdo;她也不確定,只詐江芝。

&ldo;你莫亂打一耙,我不知你說甚巴豆油不油的。&rdo;

&ldo;看吧,我才說巴豆哩,你就說是巴豆油了,我可未說哦,你問問這些嬤嬤她們有幾人曉得巴豆油是甚?&rdo;這倒是真的,普通人頂多曉得巴豆致泄而已,無緣無故哪會曉得甚巴豆油,更何況是巴豆油提煉方法了?

&ldo;無妨,你不說我也有法子,頂多等到淳哥兒醒來再問就是了,你餵了他甚吃食,一問便知。&rdo;只盼著他莫留下甚後遺症,傷了脾胃還好,日後慢慢調理,就怕那大辛大熱的毒物所致的高熱傷了小人兒神經……他是竇元芳唯一的兒子,是偌大個國公府的嫡孫,還有很大概率是日後的竇家繼承人。

思及此愈發恨自己了,都怪自己姑息養奸,養大了她的胃口,養大了她的膽子。

&ldo;呵呵,你不說也罷。這巴豆一物,不論古今,臨床對其使用都不多,尤其是咱們大宋朝,對這等毒物的使用管理極其嚴格,若無正經醫者處方,是無法在外頭生藥鋪子與熟藥所買到的。我們只消使人去滿京城問問就曉得了,毒物來源很好查的。&rdo;

&ldo;況且,巴豆樹主要分布於西南雲貴川、兩湖兩廣、閩浙一帶,這東京城卻是沒有巴豆樹的,你人從金江來,只消去金江、東昌等地藥鋪就能問到。&rdo;江春又補充了幾句。

她沒有直接將江芝送交官府,因她有個大膽的猜測:單憑她個人能力,是不可能將這局步得如此死的!她哪有能耐打聽出國公府嫡孫日程,還掐得如此巧妙?她哪有能耐請走藥僧還毀損路段橋樑?就說最基本最直接的巴豆油來歷,她連如何制這毒物都不定曉得!

果然竇段兩位老夫人也瞧出問題來了,她一個大字不識的農婦,哪來這般能力製造&ldo;天時地利&rdo;?

段老夫人憋了一肚子氣,正要發問,卻聽見院子門口一陣吵嚷,夾雜著幾個婆子&ldo;郎君&rdo;&ldo;郎君&rdo;的苦勸聲,眾人眼前一亮:難道是二郎君回來了?

誰知婆子聲音後,卻是個陌生男子聲‐‐&ldo;你們莫攔著我,我要見親家老夫人&rdo;。兩位老人對視一眼,不知這男子口中的&ldo;親家老夫人&rdo;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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