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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内容:一则原始母系氏族公社的始祖母出生的过程。

要求:寻求出版商出版。

作者:顾涛,笔名秦芜。

邮箱:qdngt2007@

QQ: 454324095

引子

见到枫香树的时候,一只蝴蝶也没有。因为树上没有一朵花。故事的碎片已象尘埃一样归结了泥土。我那时正沿着一条小路进村考察,枫香树村前村后围绕,就象神灵的影子,佑护着村里的人们。我在树下休息,听村民讲蝴蝶妈妈的故事。我望着高大的树干,神思很久。

我那时舟车劳顿,灵魂累得好像脱了窍,枫香树在热天里,伊然成了一张张救命的大伞。我虚汗袅袅,口干舌躁,完全是一幅穷途落泊的样子。汗绩斑斑,擦在袖口上,让人想起那是一节熄了火的烟囱口。坐在枫香树下,人们总要笑出声来,特别是听故事的孩子,看到我,脸畔总要露出远离我的样子。

枫香树在村里,那可是棵神树,村里不准人砍枫香树,也不见人砍枫香树,几乎没有哪个人对枫香树有不敬的举动。让我惊奇的是,村里人经常到枫香树下烧香焚纸,祈祷什么。树身裹了一条条红布,就是有人在默许心愿:“那是保佑……的!”村里有些什么病,总要到树下讨个凝脂或者枫香叶什么的,做为吉祥物,其实,也不见病就会好起来。枫香树枯死了,人们用最好一节做鼓,剩下的,做成粑糟,或者什么物件,每家一份,绝不能少。

“枫香树是我们的始祖母!”村里这样说。也有一种说法,蝴蝶就是枫香树变成的。

枫香树原来住在西方的锈水边,根子吃的是黑肥泥,梢尖喝的是毛毛雨,后来村人的祖先从洪荒中翻寻到种子,才把树种到东方的村落里。这就不免让后人思情万种,寻根起来,枫香树就成了妈妈,从而衍变出一个族群来源的神话史。

后来,村里人一有节日就敲鼓,如果说古时狩猎、耕种、战争、迁徙,村人的祖先越迁越远,枫香树种还一路带过来的话,那么,现在的节日,祖先的灵魂就歇在鼓里,节庆必须把它们全部喊醒。村里人年复一年地节庆祭祖,外人是无法辩出它的族群信息的。我这个考察者,在这个村里,住了一年零八个月,村里的文化才触及了一点皮毛。我在村里过着一种现代和原始文化*的生活,念祭语,用钞票,玩女人,还烧荒种了一块地。我的生活,被一个什么人拍了下来,登在一本英国的旅游杂志上,据说是以蝴蝶部落的一位“外来寻根人”来介绍的。

村里人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不因外面的世界所困惑,而是守着内心上的孤独。“我们不管外面怎么样,只要一到节气,我们还是要敲鼓的。”村长这样对我说过几回。但是,到了节气,最热闹的日子,他却没有回来,而是滞留遥远的地方打工,在电话里邮来他诚恳的祝福。我去他家的时候,他儿子正在烧香焚纸,念了一大堆的祭语。我问他:“念这些有什么用呢?”他儿子瞪了我一眼,继续念他的祭语。旁边的人对我说:“请始祖母出来,你就闭上你的乌鸦嘴吧。”他们请了鼓出来,后面就跟着一大群蹦蹦跳跳的孩子。

枫香树和蝴蝶妈妈,就是同一个始祖母的化身,但是,在村里,村里人都生活得很好,并且还是有滋有味的。有人说,这是托蝴蝶妈妈的福。又有人说,村里人历经苦难而不衰,全靠枫香树保佑的,一是它每年都从鼓里出来,和村人待在了一起,二是村人敬畏大自然,和树生活在了一起。和树生活在一起,多好。村里的老人,都会唱蝴蝶妈妈的歌谣,他们把它们叫做古枫歌和蝴蝶歌,唱起来悲悲的,眼角也会情起泪涌。

这就有自然宗教的情结。我对这种感觉是十分敏感。据我观察,村里人大部分都是聚族而居。他们有他们的疼痛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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