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一说,我就更惭愧了。兄弟,你安心地注在我这里,我们有两件大事待办!”
蒲天河问道:“哪两件大事?”
娄骥想了想道:“你父遗体,如此安置究竟不好,我二人可以在此选一口上好棺木,好好把他老人家入殓,这是其一!”
蒲天河不禁滂沦泪下道:“此事是小弟份内之事,如何敢劳动娄兄?”
娄骥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到了这时,你还跟我客气就太见外了,兄弟,你听我说,咱们安置好了老伯后事之后,再打起精神,在这西北道上好好察访那窃珠的贼人,这是第二件大事!”
才说到此,蒲天河忽然紧紧抓住了他一只手。
娄骥微微一怔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却见蒲天河面色微红,良久才叹了一声,道:“娄兄不愧是一血性汉子,我蒲天河在此能交到你这个朋友,足可告慰死在九泉之下的父亲了!我们进去吧!”
娄骥闻言也不禁甚为感动,当下欣慰地伸出了一只手,二人紧紧握住,共同步上了木桥。
小桥的另一头,通着一座朱红的小木门,这时红门开启,现出一条生有山茶花的小道,两侧庭院,更是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娄骥微微笑道:“这地方你喜欢么?”
蒲天河不由赞赏道:“此处真乃人间仙土,娄兄你真会纳福,选上了这片世外桃源,比之小弟风尘万里,真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在草坪的一头,一棵大枣树上,拴着一匹灰色的大马,这时正自仰头长嘶。
蒲天河手指问道:“这马是你的么?”
娄骥向马望了一眼,立时脸上带出了一种厌恶之色,随口道:“不是。是一个来访的客人的!”
蒲天河忙道:“既如此娄兄你快快去接待客人才是!”
娄骥立时有些不悦地摇了摇头道:“这客人用不着我来接待。来,我带你到我的住处,好好休息一下!”
说着穿过了一道葡萄架子,这种季节里,那葡萄藤子都枯萎了,但是却占有极大的地势,可以想象到春夏季节里那盛开的情形,该是多么诱人!
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蒲天河竟没有看见一个外人,蒲天河正想问问他,这里住的是否还有外人,却见娄骥已伴着他,进了一座极为精巧的小楼。
这座小楼,是用青色的竹子和很细的木材建筑而成,四周还种着几棵古松树。
这时楼顶松树的枝极之上,积满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看起来很是幽静。
娄骥进得房后,道:“我性喜静,所以独居于此,你来了正好和我同住,不知你喜不喜欢这地方?”
蒲天河见楼厅内,布置得很是幽雅,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无不精致,其中有一幅墨竹,画得甚为有力,枝叶苍劲,望之有出尘之感!
他正想问问这幅画是何人手笔,却见娄骥高声唤道:“阿力!阿力!”
房内答应了一声,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头缠白布的小孩,见了娄骥竟自倒地,膜拜了一下,又站了起来。
娄骥就用本地的土语,咕哩咕噜地说一遍,这少年就看了蒲天河一眼,走上来向着蒲天河冉冉拜了下来。
蒲天河忙扶起他道:“不用客气!”
不想那阿力,仍然是拜了一拜,才站了起来,用着一双微微发蓝的眼珠子,向着蒲天河直转,又笑了笑,就退了下去!
娄骥笑向蒲天河道:“这是他们回人对主人的规矩,我改了他很久,都改不过来,我这里只用了他们二人,一名阿力,一名阿冬,他们是兄妹二人,是一双没有父母的可怜孩子。”
说着他叹息了一声,道:“他兄妹的遭遇很惨,但为人忠厚,有了他二人,倒使我兄妹二人减少了不少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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