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4页)

把夏至拉到上面坐下。她很忧郁的样子。

“夏谷雨，你怎么了？”姐姐的样子让夏至感觉到很奇怪。

夏谷雨说：“夏至，你就要被带走了，可能好几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家才能全都搬到大城市，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万一我去了不大城市，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夏至一直以为，她的爸爸妈妈和夏谷雨都一定会去大城市的，可夏谷雨怎么说会去不了呢。“你在骗我。”长期以来，夏至都怀疑她说的话，没等她回答，夏至挑衅地说：“我走了，你不是要得意了，爸妈只宠你一个人了。”

“可你是我妹妹，我舍不得你啊。”说着说着，夏谷雨就掉下眼泪来，夏至没看见夏谷雨哭过，即使暑假前，她考试不及格，她偷偷改了成绩，被爸爸发现了，爸爸拿着鞋底打她，她都没吱一声。现在，夏谷雨哭了？！

夏至发现，她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夏至往夏谷雨面前蹭了蹭，她伸出手搂着姐姐，她们默默地掉着眼泪，夏至第一次感觉到，她和夏谷雨之间的敌意消失了，夏至第一次感觉到，她是自己最亲近的姐姐。

怀念马儿多

夏至即将坐大伯的车去大城市了，离开时，端午把自己养的灰色小雀送给了夏至。夏至对这只灰色小雀喜欢已久，这可是端午爬到杨树顶上抓下来的，从树上往下爬时，差点从树叉上跌下来。用命换来的东西，端午自然备感珍惜了。夏至央求了他好几回，他都是不肯拱手送她。

眼前的灰色小雀在笼子里跳跃着，似乎知道它也要跟着她去大城市了。夏至神秘地转了个身，然后让端午闭上眼睛，让他猜她送他什么礼物。

端午闭着眼睛，一只硬梆梆的的木头顶住了他的脑门，他欣喜地睁开眼，是驳克枪。这是夏至的大伯送给她的礼物，大伯上次从大城市回来送她的，大伯是军人，大伯希望她也能拥有军人的坚强的品质。这把枪端午从开始看到两眼就发直，当军人是他的梦想，可夏至从来不拿出来玩，连碰都不让也碰一下。

端午和夏至交换完礼物，两人互相敬了个礼，还学大人一样握了握手。这时，端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趴在夏至耳边说，其实那次救她的另有其人，那个人就是杨七七。是她告诉他夏至在河边的。杨七七受不了冷风吹，每天都趴在窗前看街上的故事，那天是她看到夏至向河边的方向走去的。要不是杨七七，夏至那天真就没命了。可是那时夏至倔强，夏至明明看到杨七七在胡同口看着夏至离开，也不愿意跟她说一句话，但是夏至跑回屋里，把自己以前画的一幅两个小女孩手拉手的画交给了端午：“这是我送给她的。”

吉普车开动的时候，端午跑向坐在胡同口的杨七七，将夏至的画交给她。远远地，夏至看到杨七七在向她挥手……

到了大城市后，夏至再也看不到马，也看不到田野，到处都是车，夏至还得注意看着红绿灯，红绿灯原本只在一年级的课本里学过，现在出现在眼前了，夏至却感觉茫然，她走起路来都得处处小心，城市里没有农场自由。

夏至走在路上，再也听不到鸟叫知了鸣了，她不习惯的各种各样奇怪声音，却杂杂地冲进她的耳朵里。她仰头，朝天空望去，天空都被楼房割得奇形怪状，她觉得自己也好像被装进了一个很小的世界里。夏至想马儿多了……

那时，夏至上学就像玩一样，因为这帮小孩从幼儿园开始就经常往学校跑，学校里有他们的哥哥姐姐，老师们认识他们每一个孩子，学校的大门也总是开着。夏至会和端午他们在学校里溜达，然后趴在门上看教室里的哥哥姐姐们上课。

正在打盹的老师，猛然醒来看到他们的时候，会大步走到门口，严肃地说：“去去去，一边玩去。”那样子，就像赶一群去菜地偷吃青菜的小鸡。教室里的学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