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 (第3/5页)

资在英国公债上,布里格斯掌管着遗嘱和必要的文件。”

这里偏偏又翻出一张新牌来了!读者呀,刹那之间从贫困升迁到富裕,总归是件好事——好是很好,但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或者因此就能欣赏的。此外,生活中还有比这更惊心动魄,更让人销魂的东西。现在这件事很实在,很具体,丝毫没有理想的成份。它所联系着的一切实实在在,朴朴素素,它所体现的也完全一样。你一听到自己得到一笔财产,不会一跃而起,高呼万岁!而是开始考虑自己的责任,谋划正经事儿。称心满意之余倒生出某种重重的心事来了——我们克制自己,皱起眉头为幸福陷入了沉思。

此外,遗产、遗赠这类字眼伴随着死亡、葬礼一类词。我听到我的叔父,我唯一一位亲戚故去了。打从知道他存在的一天起,我便怀着有朝一日要见他的希望,而现在,是永远别想见他了。而且这笔钱只留给我。不是给我和一个高高兴兴的家庭,而是我孤孤单单的本人。当然这笔钱很有用,而且独立自主是件大好事——,是的,我已经感觉到了——那种想法涌上了我心头。

“你终于抬起头来了,”里弗斯先生说,“我以为美杜莎已经瞧过你,而你正变成石头——也许这会儿你会问你的身价有多少?”

“我的身价多少?”

“呵,小得可怜!当然不值一提—一我想他们说二万英镑——但那又怎么样?”

“二万英镑!”

又是一件惊人的事情——我原来估计四、五干。这个消息让我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我从没有听到过圣·约翰先生的笑声,这时他却大笑起来。

“嗯,”他说,“就是你杀了人,而我告诉你你的罪行已经被发现了,也不会比你刚才更惊呆了。”

“这是一笔很大的款子——你不会弄错了吧?”

“一点也没有弄错。”

“也许你把数字看错了——可能是二千?”

“它不是用数字,而是用字母写的——二万。”

我再次感觉到颇象一个中等胃口的人,独自坐在可供一百个人吃的盛宴面前。这会儿里弗斯先生站起来,穿上了斗篷。

“要不是这么个风雪弥漫的夜晚,”他说,“我会叫汉娜来同你作伴。你看上去太可怜了,不能让你一个儿呆着。不过汉娜这位可怜的女人,不像我这样善于走积雪的路,腿又不够长。因此我只好让你独自哀伤了。晚安。”

他提起门栓时,一个念头蓦地闪过我脑际。

“再呆一分钟!”我叫道。

“怎么?”

“我不明白为什么布里格斯先生会为我的事写信给你,或者他怎么知道你,或者设想你住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会有能力帮助他找到我呢。”

“呵,我是个牧师,”他说,“而奇奇怪怪的事往往求牧师解决。”门栓又一次格格响了起来。

“不,那不能使我满意!”我嚷道,其实他那么匆忙而不作解释的回答,不但没有消除我的好奇心,反而更刺激了它。

“这件事非常奇怪,”我补充说,“我得再了解一些。”

“改天再谈吧。”,

“不行,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他从门边转过身来时,我站到了他与门之间,弄得他有些尴尬。

“你不统统告诉我就别想走?”我说。

“现在我还是不讲为好。”

“你要讲!——一定得讲:”

“我情愿让黛安娜和玛丽告诉你。”

当然,他的反复拒绝把我的焦急之情推向了高潮:我必须得到满足,而且不容拖延。我把这告诉了他。

“不过我告诉过你,我是个铁石心肠的男人,”他说,“很难说服。”

“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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