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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很晚了,光c主動送她回去。
這一晚,還有兩件事情發生。給我們送菜的小姐竟是一位馬來西亞人。她剛剛從廣州暨南大學新聞系畢業。她的錢快花光了,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去,她致電家裡要求寄錢;父親不依,要她速速回去。於是,她邊打工,邊與父親耗起來了。她叫陳向慧。
光c送走林雪, 在返回的路上迎面遇見一個日本朋友。兩年前,他們曾一起從雲南的西雙版納玩到麗江的瀘沽湖,拉薩巧遇,讓他們感到了人生的某些神秘莫測的東西,為此他們大喊大叫,相互擁抱,興奮不已。
雪頓節很快就到了,林雪卻失約,神秘地消失了。一個多月後,我們回到廣州,光c按她留的bb機號碼打她的傳呼, 一位小姐回電,她也叫林雪,她沒去過西藏,也不認識光c。
又過了一些日子, 在惠州,光c遇見一幫剛從拉薩回來的攝影發燒友,他無意中聊到了林雪,沒想到他們也見過她。那是在那曲,她與那家工藝品店的老闆在一起,她稱他是自己的老公,稱自己是湖南人。他們還給了她三筒膠捲。
最後一次, 光c和我仍不死心,又一次傳呼,總台小姐告訴我們這個號碼已經取消了。 光c拿著他拍的照片陷入了迷糊:這個真真切切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消失了, 她究竟是誰?一切是真還是假?她為什麼要騙人?難道這是一個夢,光c寫了一封信:&ldo;小林:明知道這個地址是假的,這封信和這批照片你不一定能夠看到,但我還是要寄。我寧願相信過去的一切都是真的,也不願相信你在騙我們。讓我有一個永遠的等待,希望有一天能夠等到你的出現。&rdo;
哲蚌寺的大佛高高掛在山坡上
日子就這樣悄悄而過,雪頓節在不知不覺間來臨了。
這一天,我們與廣州來的一批大學生早早起床了。天還是黑乎乎的,街上卻已經十分熱鬧了,車燈大開,拖拉機、中巴、的士都在來回奔跑,喇叭聲此起彼伏,我們很容易就在門口攔住了一輛中巴車。
路上,人們紛紛往同一個方向趕。全城除了夜色仍不合時宜地滯留在城市的上空外,幾乎一切都提前甦醒了,都在行動著。腳步聲、呼叫聲,發動機聲,交織成一片。若你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去看曬大佛,你準會張皇地起床,張皇地跑到街上,問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往外跑。這絕不會僅僅是我的想像,這樣的情形說不定真的發生過。並不是所有到達拉薩的人都知道這一天是雪頓節,知道的就知道了,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並不需要相互轉告。不知道的就不知道,不知道他才會發問。
夜色里,我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車子往哪個方向開。只知道了一件事情:車子開到了郊外。
車在郊外的馬路上走了一段路,我看到了一大片車停在一個低陷下去的地坪上。司機把車也開到那裡,一踩剎車,就嚷:&ldo;到了,到了,在這裡下車。&rdo;
我遲疑了一小會,就隨著一股散發著羊膻味的人流往前走。這群人既不笑也不大聲喧譁,只知道低著頭往前趕路,路邊有賣桑葉、哈達的。有人買了就在路邊點起了桑煙,撒起了糌粑,伏身就拜。繚繞的桑煙嗆得讓人窒息。
腳下的路漸漸陡了,走起來有點氣喘吁吁。抬頭一望,右邊山後出現了一線白光,那是東方無疑了。太陽被人們提前鬧醒了。
慢慢地,身後河谷里的夜色像一層籠著的霧一樣,浮起了朦朧的金屬一般的光亮。西邊山頂一團神秘的光放射出五彩繽紛的色彩,人們駐足驚嘆。那團光自北而南,由擰檬黃、橙、曙紅,逐漸變出豐富艷麗的顏色。沒多久,它就像一朵花一樣在那座山坡上凋謝。
哲蚌寺一座座隨山勢而建的寺廟群,在前面的一條大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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