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4/5页)

打开,自个儿寻点乐子吧!”

所以这会儿齐珂珂真摸出了小弹弓,配上黑弹丸,她拉开弓瞄了几回,可马车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会儿颠东,一下子又倒西,让她射了几回全落空,只能咬着弹弓泄着恨气。

她瞄准的,不是树上麻雀,不是地上蚱蜢,全是坐在前面驾着马车的男人,那个之前让她思念得半死,现在又恨得要命的男子。

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这样对她?

无名向来冷情,向来无心无绪,这些她都清楚,可她总以为对她他是不同的。

就像,齐珂珂摸了摸红红的脸,就像她对他也是不同的。

八岁那年初冬,她和几个姐妹们玩躲迷藏,东躲西藏将身子挤进了花园里的石缝间,谁知一个不慎噗通一声跌进了水塘,天气乍寒,那塘上头结了层薄冰,她的身子撞破了冰层,塘水瞬间吞噬了她,她知道自己死定了,这么偏僻的地方,这么寒冷的时节,冰面迅速阖上,谁会知道水塘里躲了个莽撞的蠢丫头?

齐珂珂,你本事,躲了个只有阎王找得到的地方!

可她没多久就让人给捞上来了,浑身结满细细冰屑的她不住地在无名怀里打着颤,她的无名,比阎王还厉害,能这么快来救她,猜得出,他始终躲在暗处守着她。

他是她的贴身侍卫,是她的守护使者,一直以来,从不曾改变。

之后是长达半年的缠绵病榻,她身子自小便比人荏弱,一点儿风寒都禁不起,自然更别提这样的刺骨冰寒了。

病在床上,她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每天夜里当服侍她的冰儿睡下后他的出现,进房后,他会摸摸她的额头、探探她的鼻息,然后,松下那紧悬了一天的心。

她的活存使他安下心,就如同他的出现能给她安心是同样的道理。

他来探,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更以为病昏了的她不知晓,却不知,他独有的气味儿她全惦在心底,是以到后来每天夜里她都要苦撑到他来过才会肯真的睡去。

她康复之后,他也不再出现了。

她常会怀念那生病的日子,因为他肯放下所有顾忌亲近她。

七年,漫长的等待,却等回了比以前更冷情的无名?

为什么?

难道除了无名,这男人也无心无情?

齐珂珂恼恨地射出的弹丸没打着无名,天公却在此时赶来凑上一脚,官道上云沉天墨,瞬时滂沱大雨哗啦啦洒下。

午后的暴雨逼停了不少道上奔驰的马车与行人,却对无名起不了效用。

他连蓑衣都没披,策马溅飞着水花与泥泞继续前进。

雨来时齐珂珂原是抱着幸灾乐祸心思的,哼,活该,你对我不好,老天罚你!

可这开心持续不了太久,看那些豆大的雨点儿砸在他身上,竟如同砸在她自己身上一样地会疼。

“找个地方歇歇吧!”她隔着车帘闷闷出了声,讨厌,自毁誓言,原先她是打定主意,这回他若不先道歉她是不会再理他的。

她的退让并未得着他的反应,像是微弱的风拂过水面一般,波纹不生。

“我要歇脚!”

齐珂珂火了,掀开了帘子大吼,搞错没,到底谁才是发号施令的主子?

无名连头都没回,右手往后拂去,掌风逼下了她挽高的帘子。

“不歇,”他终于说话了,“按行程,还不能歇。”

“行程?什么行程?谁的行程?!”她再度火吼,“出来寻痴的人是我,不是你,为什么我什么都得听你的?”

他冷冷一哼,“因为你本事不足!”

“是呀,我是本事不足,连讨人欢心都不会……”

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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