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 (第4/5页)
上两万军将与一千禁军的尸体,还有怀里的老将军带孝而行,手捧帅印朝京城行进。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在秋风近时渐显荒凉的路上,一路上鸦雀无声很是宁静。但泪水和沉默中却有着让人无法轻视的杀气,本就是血腥满身的狼虎之师,这会更是让人惊骸。
饿狼营上下悲愤不已,饶是一些已经被纪龙拉拢的武将也不敢在这时候提半个不字。所有别样的意见全淹没在了报仇的潮声之中,许多中年的将士都已经开始磨刀霍霍,咬牙切齿的等着攻打津门的命令。
送葬的长队一路上压抑无语,路过破军营驻扎地时。发现原本是对峙的破军营上下全都挂满了白布,全体将士也为纪中云批麻戴孝!
巫烈又一次感极泪下,深深的鞠了一躬。虽然前近日还在对峙,但曾经血水里一起拼杀的情谊还在。破军营的尊敬让人大为感动,也证明了老将军的声誉之高举世无双。
“巫烈!”声音嘶哑而又痛苦,纪镇刚一身素服的站在了营外,面上有些憔悴,也有哭泣过的泪痕!
“末将在!”巫烈一看是纪镇刚,赶紧恭敬的翻身下马,但怀里始终抱着已经没了体温的纪中云不肯放下。
纪镇刚也不禁潸然泪下,突然上前狠狠的打了巫烈一巴掌,怒骂道:“你想这样让镇北王进京么,堂堂异姓王竟无一裹尸之棺,你会让他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的。”
“不是,末将……”巫烈摸着脸上的肿疼刚想解释时,纪镇刚已经转身走入了营内不给他任何的机会。
“末将糊涂了!”巫烈满面的痛苦,凄厉的号啕道:“末将该死,竟忘了将军乃王爷之尊,万死不恕呀!”
“巫将军!”这时候破军营中数十人缓缓的走了出来,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一口沉重的柳木长棺!
长棺漆黑而又厚重,古朴而又不失尊严,一看就知道起码是千年柳木所制!棺上镶嵌了名贵的玉器与宝石,纹满了瑞兽祥云。再不懂行的人一看都知道名贵之极,绝不是民间的凡物!
“这,这是?”巫烈傻了眼的问道,惊讶之余也是有点错愕。
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副将,明显与他有数面之缘。恭敬的对纪中云的遗体一拜后,颤声说:“这是先皇御赐给我们将军的长棺,每次出征他就一直带在身边小心保管,总念叨说等他死了就可以躺进去。将军说了,王爷乃开朝大将之尊,后事也不能有半点寒碜,请王爷入棺吧!”
“末将……谢过金吾将军了!”巫烈泪如雨下,感激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心翼翼的将纪中云的遗体放到棺木中去。破军营的将士们帮忙清洗去纪中云身上的伤口,又恭敬的将一件件皇家御赐之物全放进棺内。
看着主子安详的遗容,巫烈这时候他才明白纪镇刚怒的是什么,怒的是他痛苦得六神无主,亵渎了主子不世的威严,让他堂堂阵北王露骸风中,想起这些心里立刻悔恨交加。
巫烈跑到纪镇刚的营外三跪九叩久久不起,他自然知道这祖皇所赐之物的贵重。即使骨肉至亲也没人会轻易让出,这等情谊使饿狼营上下感激得无以为报。
走出营外时,却是突然发现送葬的队伍竟然对了一万身穿孝服的破军营将士。巫烈惊讶的看着他们:“这是……”
“我们送的是昔日的饿狼营大将军,名满天下的镇北王爷!”破军营众将痛声的呐喊道:“王爷之威无人敢忘,即使逆子无道,但他还是开朝大将,是大明的王爷。”
“谢过兄弟们了!”巫烈热泪盈眶,这时候什么话都是苍白的了。只能跪地一拜谢过,再次起身扶棺而行。
送葬的队伍再次增加,约三万的兵将戴孝而行,声势之大,愤恨冲天。不管是谁见了都退壁三舍,如此压抑的杀气只是一见都让人胆寒,莫说胆敢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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