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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们打发无聊时光的游戏,那个长发遮面、戴着令人咋舌的笨重眼镜的女孩说他“眉间很寂寞”,当天晚上,他就发现她是他的邻居。
然后,女孩的眼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头发上的大衣夹,夹子缠住纽扣的乌龙事件,因为好奇女孩蹲在墙角看的什么而被锁在门外,以为她忘了带钥匙却会错了意,她对他的莫名热情又莫名冷淡……
后来,当两人相处终于自然起来时,一次酒醉,一抹无意间唇上的温热如石子在他的心湖中激起涟漪。在他为理清自己的心绪之前,却亲眼目睹了她灵魂中苍白憔悴的一面,也是第一次,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渴望把一个人拥在怀中,不让她消失的情感。他用他的袒露换来了她方式奇特的安慰,一夜之间,就如相知多年的好友般熟稔起来……
真的仅仅是以朋友的眼光去看待她的吗?对她抱有的那种异样心情只是因为彼此灵魂间残缺的部分引起的同病相怜感吗?
第7章(2)
一声呼哨打断了许绍羽的沉思,他下意识循声望去,捕捉到窗外一闪而过的大群灰白夹杂的鸽影。那是邻近某户人家每早的例行公事——放鸽。灰影消逝后,许绍羽的目光仍凝注在那一片方形的湛蓝上,秒针滴滴答答地转过,他轻轻笑了起来,心情突然之间就像那片天空一般明净无阴霾,仿佛一直不敢正视的情感,也随着那群无拘无束的鸽子远去了。
是的,他静静对自己说,我喜欢那个女孩。
那不是什么惊涛骇浪的情感,甚至很难说清是在何时开始的。不知不觉间,越来越注意那个有点奇怪有点可爱的女孩,似朋友又似情人的暧昧间,这种注意变成了关心、欣赏、怜惜、不舍种种的混合,他已经无法形容莫咏对他的意义了。
明了自己的心意,许绍羽却感到淡淡的懊恼,混合着些许欣喜和凄凉。他记起了十几岁的时候,母亲有一次出席宴会,碰上了父亲。那天晚上,从不允许自己喝醉的母亲是被同事送回来的,她并未失态,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半夜时他听到母亲房里有动静,从门缝看去,他看到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坐在地板中央用打火机烧着什么,一张一张地点燃,一张一张地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他没有再看下去,那些或许是父亲的照片,或许是信什么的,但必然与父亲有关。知晓母亲那样对待他的原因之后,他曾诧异于她的骄傲,可看到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女人在深夜里木然地一下一下按着打火机,他才明了她是为了其他东西。再懂事一点,那“其他东西”的面目也越来越清晰。从此以后,就下意识地与人保持距离,特别是女性。男女之间会有什么伟大的情感他不知道,他见识到的,首先是男女之情残酷的一面。他不愿重蹈母亲的覆辙,将自我扭曲在说不清的情感中,他不愿意,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莫咏便是这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许绍羽模模糊糊感觉到,不管有多么不愿,多么不甘,遇见了,喜欢了,便也只有这样了。可这种领悟现在有多苍白可笑,意识到自己在恋爱的同时也失恋了——母亲若是知道了,怕也会冷冷地恶意地笑吧。房间突然显得狭小烦闷起来,他起身出门,希望户外的空气能让头脑清醒一下。门柄扭开时有奇怪的感觉,他开门一看,上面挂着原本是在对面房门上的早点袋。豆浆已变得很冰凉了,就如莫咏的拒绝。他苦笑。
走上大街,脚步自发地转向习惯的方向,当熟悉的店门跃入眼帘时,许绍羽才想到,目前的情况,莫咏应该不会希望在书店里见到他。他停下脚步,天际不知何时出现了秋天特有的薄薄霭气,他凝望天际良久,突然想,失去了莫咏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灰蒙蒙的吧。
那天早上,莫咏不需要闹钟就醒了,漱洗后,她呆坐在餐桌旁,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好一会她才弄清楚自己觉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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