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5页)
他试了试右手,居然还运动如常,不禁于灰心绝望中看见了一丝光明,低声道:“雪姐,抱我到床上。”
慕容雪此时心如如麻,悲痛逾恒,闻言怔征将他抱上床上,将被枕倚在后边,让他斜靠着。
风清扬从床头拔出倚天长剑,霎时间豪气又生,笑道,“只消我一剑在手,那些宵小之辈就别想逞威。”
慕容雪两行珠泪扑簇簇滚落,她寻出一枚绣花针,在风清扬左侧身躯重穴上刺去,风清扬却无知无觉,丝毫不感痛痒。慕容雪手足惧软,绣花针砰然落地,声音微细,几不可闻,然在两入耳中,惧不窗睛空霹雷。
慕容雪募然拔出一柄短剑,反手当胸刺去,风清扬长剑一抖,将短剑砸落,喝道:“使不得。”
慕容雪惨然泣道:“我害你成这样,除了一死以殉,还有什么办法?”
风清扬黔然道:“这也是天命使然,与你毫无干系,我一身武功得自愿师传授,却又毁在思师祖传的武功上,若非天意,怎有这般凑巧的事。”
慕容雪眼睛一亮,道:“对,明日咱们便寻你师父去,这是他祖传武功,自有解救之法。”
风清扬苦笑道:“恐怕我师父也不知世上有这么一套武功,若是能找到师父,他老人家以一阳指功当然能打通我的经脉,只是怕要不能活着见他老人家了。”
慕容雪不信道:“难道你师父真的那么狠心,看你这个样子也不肯出手相救?”
风清扬道:“那倒不是,只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丐帮扬言不让我活过兰州,魔教那批人也未必不存这心思,不想真要让他们遂意了。”
慕容雪一惊道:“我倒忘了这批混蛋了,不如我们连夜起程,我抱着你逃回江南去,只要见到我爷爷,他们就是再多些高手也不怕,管教他们个个死在自己的绝技上。”
风清扬淡淡一笑,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此处离姑苏迢迢万里,以慕容雪的武功心智,抱着自己逃到江南,躲过魔教和丐帮的追杀,无异痴人说梦。
慕容雪忽然想到一事,喜道:“有了,我爷爷说练这套步法必须有相应的内功作基础,我虽未全练成,却未走火入魔,想必是我家的‘斗转星移’心法有缓解之效,我现在便传与你,不过一”伸手搔头,似是有难解之事。
风清扬道:“想必是你家武功心法不许外传,雪姐也不必费心,我这个样子还能练什么功。”
慕容雪急道:“不是,不是的,我家倒是有这条祖训,可我现在只要你能好,就是要我命也行,还管它祖训不祖训,我只是怕你练得更坏了,那可如何是好?”眼泪又涌泉而出。
风清扬大受感动,忽然发现慕容雪乌丝拖背,只着红续抹胸,春痕半露,雪肌掩映,曲线玲珑,风姿绝艳,满脸珠泪益增抚媚,不禁看得痴了。
原来慕容雪早已宽衣人寝,只因风清扬在外大呼小叫,未曾睡着,是以只探出头来与他说话,风清扬真气岔脉摔将下来,慕容雪一冲而出,哪管身上衣服多寡,春光外泄,两人均被无妄之灾唬得魂飞天外,居然无人意识到这点。风清扬也直到此时才发现这幅活色活香的美人图。
慕容雪见他两眼发直,低头一看才了然,不羞反恼,恨道:“什么当口了,还有这份坏心思,以后总有你看够的时候。”她与风清扬日间一番山盟海誓后,已自认此身非他莫属。
她本性豪迈,不是那种佯羞诈傀之辈,风清扬如此为自己神魂颠倒,她颇感欣然。
风清扬笑道,“我一辈子也看不够。”
慕容雪气道:“那就看两辈子。”忽然住口,破涕为笑道,“再跟你呆几天,我也变得贫嘴贫舌了,你例是说这心法到底该不该练.我只怕练了反而不好,岂不更害惨了你。”尾音中又带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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