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页)
只感周身一震,遍身毛孔中似有真气透入,净思骇然,不知何以有此一变,但她此时百脉俱空,这缕缕细细的真气不绝从毛孔中渗入,在经脉中流传不停。
净思虽猜详不明,但久练玄功,一遇此等异象便自然而然依佛家止观法门,专心练气,片刻间已然掸心圆洁,纤尘不染,与身外融成一片,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室内二人均遭遇奇特.一者被强加了几十年玄功,死自昏睡不明所以,一者功废得复‘而且身周内气如长江大河,不绝涌入,净思不久被察觉进入体内的内气,比自己固有的内力强盛多多,但此际心念只能随真气游走,不敢有丝毫杂念,逞论细思原由了。
翌日清晨,净思与慕容雪一同醒来。
慕容雪见自己仍寸缕未着,虽然只有净思一名女尼,亦不免羞辱万分,急急着好衣裳,身体倒不觉有异了。
二人推开屋门,不由得骇然欲绝,均惊叫失声。
却见张宇初坐于门外,神态疲惫,一头乌亮的黑发一夜间竞如白雪,光洁如童颜的面颊皱纹密布,一下子老了几十年,与乡村老娶无异,哪有大天师神威凛凛,宛若天人的风采。
幕容雪泣道:“舅舅,你怎么了?生了大病吗?”
净思恍然间心中雪亮,侥是她高自标持,从来向任何人抵头下礼,亦不由得双膝跪倒,五体投地,膜拜道:“多谢真人成全,这等大思叫晚辈如何还报。”
张宇初淡谈道:“些微小事,何须行此大礼,雪儿,快扶起你师姐来。”他语中仍含有无限威严,只是语音微弱,中气虚乏,便似积年密病鬼一般。
慕容雪依言将净思扶起,追问道:“师姐、究竟怎么了,舅舅也给你灵丹吃了吗?”
净思嘴角一例,却笑不出来,感硬不能成语,心中却不禁折服张宇初功力之高了,居然与她相隔丈余,仍能将真气遥转入她体内,而且正当她功力欲废未废之际,时刻估算之准,功力传送之疾徐合度,实属不可思议,若非亲身经历,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世上居然有这等高人,世人对之奉若神明,良有以也,便称之为活神仙亦不为过,感佩之余,泪落如雨。
张宇初佛然道:“净思,你也是佛门高人,怎地定力如是这差。此事原本我求你,补还你些功力亦是理所当然,张宇初都能欠别人丝毫情份。咱们是公平交易,老少无欺,赊欠免谈。
净思听他口中居然说出市井商人的行话,倍觉可笑,忍俊不住,笑颜大开。
张宇初徐徐站起,‘呼的一掌劈出,内室窗子应掌而开,自知功力仅存二成了,故作笑颜道:“如何?做个丐帮舵主还够格吧?”
净思与慕容雪大笑,愁苦之态一扫而光。
风清扬行功完毕,倍觉精神,待知张宇初为救他夫妻二人及为净思补气,功力几废,急得抓耳挠腮,无可如何,恨不能以身相代,惟有慕容雪槽懂无知,欢笑自若。
张宇初斥道:“风儿,自费了我一番心血,又不是什么杀头断胸之事,功力减些何妨,天下有准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寻上我天师府撒野火不成,大不了我找到你师父,叫他补还与我便是。”
风清扬听闻此语,渐渐宁定,暗自思付:此言甚是。虽说张宇初当年扫荡江湖、欲一统武林,强敌遍及四海、但这些人张宇初不寻他们的晦气,便上上大吉了。谁个有胆子敢太岁爷头上动土,那不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吗?况且天师府英才满堂,绝非任何门派所敢招惹的,一颗心才落下地。
虽作如是想,终究过意不去,遂日夕陪侍左右,将九阴真经与独孤九剑中极微妙难解之处向他请教,张宇初应答如流,最后笑道,“风儿,武功一途,虽门派有别,心法各异,但至极致,便殊途同归”学武功要活学,不能学死架式,心法、诀要亦同此理,种种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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