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2/5页)

。当时我迷迷糊糊还在梦中一样,也没有注意小厮说话的口气和神态,只觉得他们有些怪异,也没有心思追究。

我扶住头坐了一会使劲在想眼前是什么情况,对于出现的自称太爷爷的人,我觉得不可思议,一时之间只觉得好似庄生梦蝶一般,何为蝴蝶何为庄生?

往日看书见韪曰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那时不是不惘然的,章解语三岁已能记事,七岁能写诗,不是不自豪的,可惜长大后反被生活磨去诸多棱角,成了光滑的鹅卵石,再无峥嵘。

那么既来之,则安之。眼下必须保持冷静,唯有与理智作伴,才能站稳脚下之土,护得自己无虞。

自己本就迥然一身,无处可去,现在只不过换了一个环境生活而已。凡事往好处开解,才能不至于惊慌失措。

正在乱七八糟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有个男人上前搀扶住我说道:“公主,请上凤榻休息。”也不等我反应径自把我扶上床,脱下我的鞋子,拿个靠枕垫好服侍我坐好,转身对门边的小厮们喝道:“都是一些不长眼睛的东西,公主被摔着了,还让她到处走动,也不知道请个太医来!”

依我平时的个性若是被不相识的男人这样对待必是面红耳赤,何曾与老公之外的男人肢体接触过,但此时情景过于诡异超出了我理解范围,神游太虚之际已经不由自主被他支配。

不多时一位女太医从外面而来,跪拜寒暄后,她伸出手按住我的右手脉搏半晌,沉吟不语,半晌方吐声:“公主脉象平和,神色清明,容老身观察一段日子再说。”

那男子柔声说:“陈太医直言不妨。”

那太医看了看他眉头一舒,笑说:“五爷不必担忧,反有大喜,老身观公主目光澄澈,脉象平和,此次一跤有如塞翁失马,反而把公主脑中淤血摔得散了,那痴顽之症也许可以治愈也说不定。”

那男子一惊,面上有些变色,问道:“当真?”声音有些拔高。

陈太医只当他有些惊喜也不以为意,仍旧笑着说:“老身也只是推测,这病也许慢慢再调养一段日子就好了。”

做太医的向来谨慎,从不乱下断言,这说明那女子确实有治愈的机会,男子盯着我的眼睛打量了下,我也盯了他看下,目光仍然茫然的很。不过这孩子长的还真不错,清俊之极,鼻梁挺直,肤色犹如月华淡淡生烟,眼睛深如寒潭。相对于我二十八年的审美经验来说,这也算是个极品了。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是讨喜,是个知识分子型的男人,我暗自下结论。

陈太医在桌子上开了一个处方,交给这个五爷,他看了一眼叫小厮进来把方子拿去抓药熬下。

五爷说:“陈太医,家主病情不定,只能徐徐图之,晚辈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望请保密。”

陈太医忙作揖道:“五爷放心,老身知道分寸。”

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低头看着烟霞般锦被不说话,这两个人分明一个要求保密我的病情一个答应不泄露,从话语间看来这个公主还真是个傻子,若事情是真的话,一魂一魄的确也不会造出个聪明的孩子来。一个傻子若是真的好了,不是件好事吗,为什么不准向外宣布呢,真是怪异。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呢?这个五爷是谁?疑问一个接一个盘旋在我的脑海。

在陌生的世界,唯有慢慢细细观察,才能安身保命。突然觉得刚死过一次,格外珍惜生命起来。虽然本意不是自杀,却因自虐导致香消玉殒。重新活过之后,感情看淡很多,很多事情反而豁然开朗起来。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好好把握,绝不重蹈覆辙。

雕花窗户半开着,一束阳光射了进来,空气中的浮尘在明光中飞舞。那男人坐在窗边,处在半明半暗中。他眉头上扬,曝露在阳光中的黑发被光线镶嵌了一圈淡淡的金光,把他的面容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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