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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飽滿的阮婉走進廚房,稍微查找了一番後,決定煮個粥。不加什麼別的食材,就純粹的白米粥。上輩子她直到十五歲之前,都是被外婆嬌養的,&ldo;四體不勤,五穀不分&rdo;就是她的代言詞。別說做飯了,碗都沒洗過一次。
但現在,起碼家常菜對她來說是絕對沒什麼問題的,這也是上輩子學會的‐‐為了討好媽媽,特意學的。可惜並沒有什麼卵用,人的感情啊,說複雜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媽媽愛她嗎?那肯定是愛的。但媽媽更愛喬心愿,她的妹妹。所以無論她使多少心機下多少工夫,都是白費。所以,與其再做這些無用功,倒不如好好地待這些最愛她的人,比如外婆,比如……
阮婉彎了彎嘴角,腦補了下未來某一天給他煮粥的畫面,突然就有點小開心。羞澀?這個還真沒有。上輩子腦殘的事做得太多,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太多,下限節操這玩意吧,一旦丟了就撿不回來了。
做一碗白米粥簡單也不簡單,外婆年紀大了,愛吃軟糯一點的,阮婉於是點燃了小爐子,順帶把米淘盡後再浸泡個半小時。三十分鐘的時間,剛好夠她把兩人的衣服給洗了。冬天的衣服少,頂多就是毛巾貼身衣服和襪子。
晾曬完畢後,她走回廚房找出砂鍋。小鎮也有小鎮的好處,起碼像這種熬粥的小爐和窯中製造出的砂鍋,在大城市裡要難買地多。更別提,這裡的水質也是格外好,哪怕喝了沒燒熱的涼水,也完全不用擔心壞肚子。倒三分之二水,燒開後加米轉大火,眼看著水再次沸騰,她拿起勺,舀了少許今年新榨出來的菜籽油滴入過砂鍋中。不疾不徐地攪拌均勻後,她蓋上砂鍋,再次拿起火鉗將火弄小,順帶看了眼手上的表‐‐現在她有二十來分鐘的空餘時間。
她手上戴著的這隻表並非是普通的電子表,也不是長輩留下的老表,而是一隻非常秀氣漂亮的女士表。這是媽媽上次回來時帶給她的,上輩子的她一直珍之又重地使用著,可惜初三那年,被一個借過去看的朋友摔出了一條細紋。為此,她直接和那朋友絕了交,還打電話跟媽媽哭訴了許久。
說起來,這隻表的確價值不菲,但其實是喬心愿的姑姑從國外帶給侄女的,喬心愿嫌麻煩不要,媽媽於是就帶給了她。不知道這件事的她後來還在喬心愿的面前拿表顯擺過,好在她這同母異父的妹妹是個厚道人,自始至終沒拆穿這件事,還硬是以不熟練的演技裝出一副羨慕的樣子,也是難為她了。
阮婉搖頭,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青澀地可笑。
懷著一份莫名的心情,她走出廚房,一直走到正屋外的廊下,拿起了一把靠在那裡的傘‐‐如今的小鎮,一切都還帶著幾分古色古香的味道。比如外婆的這間房,從正屋到門口就隔著一個不小的院子。青石板路的兩邊,被外婆規整地很好。一邊種菜,另一邊則是樹木花糙,賞景吃喝兩不誤,也是&ldo;全能&rdo;。
而她手中拿著的這把傘,還真的就是貨真價實的油紙傘,這是秋天的時候隔壁王爺爺送她的。王爺爺家世代都是傘匠,生意最好的時候,大半個鎮子的人用的都是他家做的傘。可惜到了王爺爺這一代,子孫都不願意再從事這份工作,他倒是有心將這份手藝傳下去,卻也收不到學徒。於是只能關張大吉,享享子孫福。不過到底是閒不下來,隔三岔五地就做上幾把傘,送給熟人們。
阮婉一把撐開傘,王爺爺的手藝沒得說,傘柄傘骨摸起來十分溫潤,潔白的傘面上繪著朵朵丁香。原本傘面上丁香都是淺紫色的,數量也沒這麼多‐‐她若是打著它穿著旗袍走出去,准能成一現成的&ldo;雨巷姑娘&rdo;。可惜外婆不喜歡,覺得小女孩兒打這樣的傘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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