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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出嫁那年，我母親專門找人給我打的。&rdo;外婆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台面，滿臉懷念地說，&ldo;她天性詼諧，那時候也像現在這樣，把它擺在我屋裡給了我個驚喜。&rdo;

&ldo;真的很漂亮。&rdo;阮婉愛惜地摸了摸梳妝檯，嗅著它散發出的那種獨屬於木料的香味，由衷感慨。

&ldo;這算什麼？&rdo;外婆露出驕傲的表情，&ldo;你打開抽屜看看。&rdo;

&ldo;……&rdo;

阮婉心想&ldo;不會吧？&rdo;，隨即拉開抽屜，意外又不意外地發現裡面居然還真的裝滿了……首飾，釵簪環佩，金銀玉石，凡是能想到的，裡面總有一樣。

&ldo;我是家裡的小女兒，從出生起就極為受寵，你曾外祖母為了讓我風光出嫁，用了三分之一的家產給我置辦嫁妝，這梳妝檯就是其中我最喜歡的幾樣之一。&rdo;外婆從抽屜里拿出一隻玉簪，在外孫女的頭上比了下，滿意地點了點頭，&ldo;玉質的東西這些年我都時有想法子保養，不至於讓它們變得靈氣全無。不過金銀就沒辦法了，而且它們款式也都老了，你若是不喜歡，將來就找個金匠重新打。&rdo;

阮婉聽著這話，雖說心中早有預料，卻還是有點&ldo;心驚肉跳&rdo;。

&ldo;都是給我的？&rdo;

&ldo;不然呢？&rdo;外婆頗有氣勢地斜睨了她一眼，道，&ldo;你覺得我老人家現在還能戴著這些東西招搖過市？&rdo;

&ldo;……&rdo;

&ldo;你也是趕上了好時候，它們原本應該是你媽的陪嫁，不過那時候真把它們拿出來，反倒會惹麻煩。&rdo;外婆搖了搖頭，將簪子放回小抽屜，說道，&ldo;只能說，這是你這個小財迷的緣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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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太……貴重了吧。&rdo;阮婉除了這個不知道該說啥，她雖然早知道外婆頗有家底，也知道上輩子那把火大約燒去了許多好東西，但是，預料是一回事，現實就是另外一回事。

總之，她真心是驚了。

&ldo;瞧你那小家子樣。&rdo;外婆&ldo;鄙視&rdo;地說，&ldo;你也是大孩子了，未來的事情心裡都有數，我不和你摻合，這些東西就當提前給你備下的一點嫁妝，該怎麼處理你自己說了算。將來你這結婚，還有別的等著你；等我死了之後，你……&rdo;

&ldo;我有這些就夠了！&rdo;阮婉打斷了外婆的話，抱著她的手撒嬌說，&ldo;才不稀罕別的呢。&rdo;

&ldo;你到時候別流口水就成。&rdo;

&ldo;嘿嘿嘿……&rdo;阮婉不樂意聽外婆提到與&ldo;死&rdo;相關的字眼，主動岔開話題，&ldo;說起來，外婆，你既然喜歡這梳妝檯，為什麼不用呢？&rdo;她看它跟全新的似的。

&ldo;我是挺喜歡。&rdo;外婆說起這個，眼神頃刻間變得柔和如水，&ldo;不過你外公當年在省錢親自布置新房時，也給我買了個新梳妝檯，那種時候最流行的那種，我一看就喜歡上了。就把這個給收起來了，這一收啊，就一直收到了今天。&rdo;

&ldo;……&rdo;阮婉低下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