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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的尷尬感，身為當事者的兩人，遠沒有身為旁觀者的杜錦年感受那麼清楚。這或許是因為，相對而坐的兩名少女，某種意義上說都沉浸在了各自的思緒中，難以自拔。

杜錦年雖然覺得有些許不自在，卻也明白莽撞地打破這種氛圍是絕對不該做的事。

最終，是余巧巧最先打破了這沉默，她問阮婉說‐‐

&ldo;你現在在這裡讀書？&rdo;

&ldo;……嗯。&rdo;阮婉猶豫了一瞬，到底還是輕點了下頭。如果可以，她並不想談這個話題，因為她覺得，讀書這件事……也許是不該觸碰的雷點。

余巧巧勾了下嘴角：&ldo;從初中的時候起，你就說將來一定要這裡讀書，總算是達成所願了，真好。你現在讀的，是你一直想進的那所大學嗎？&rdo;

阮婉再次輕輕點頭。

&ldo;是麼……&rdo;余巧巧低下頭，看著自己滿是凍瘡和裂口的手，又問，&ldo;婷婷呢？她也在這裡？&rdo;

&ldo;不。&rdo;阮婉搖頭，&ldo;她在別的城市。&rdo;她頓了下，說，&ldo;她如果知道我見到了你，一定很高興。&rdo;

回應她的，是余巧巧片刻後給予她的一聲輕&ldo;嗯&rdo;。

兩個久別重逢的朋友，此刻正面臨著無話可說的窘境。

擔心一不小心就傷害到對方的阮婉不敢隨意發問，她已經在巧巧的眼中看到了經歷折磨後才會出現的破碎之色，又如何忍心讓她再二再三地露出這種眼神呢？

而余巧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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