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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擔,常年累月,整個都要壞死。
要是謝赫還活著,知道了這件事,一定很心痛。
心痛的是他引以為傲的改造的流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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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瞎的時候,我是有點慌亂的,畢竟什麼都看不到了,很沒有安全感。
我不畏懼死亡,也能忍受病痛,所以那段日子應該是我唯一難熬的時候。
小賀翹了課,正南請了班,在病房裡陪了我足足一個星期。
現在我已經能適應看不見的生活了。
正南跟我說,很多書上都寫,人瞎了後其他感官會更加敏感,所以也能好好地感受活著。
他說得很對,時至今日,我已經能通過聽覺嗅覺甚至是一種直覺來判斷是誰進入我的病房了,如果是換藥的護士或複查的醫生,我會掛上禮貌的微笑,如果是前來探望的好友,我會裝得病痛並沒有那麼嚴重。
我並沒有為病痛而消極,身體的痛楚時時提醒著我生命的鮮明。
可我不能這樣跟他們說,他們會擔心,會難過。
今天小賀又來了。
自我住院後,他就天天來,一待就是大半天。我知道他選讀了醫學,課程是很緊的,這樣陪我肯定會耽誤他的學習,所以我再三告訴他不用每天都來,一個月來一次就好了,結果第二天他就把作業帶了過來,我睡覺的時候他才拿出來在一旁的小案几上伏著寫,這都是查房的護士偷偷告訴我的。
我瞎了後,請求醫院給我把輪椅,然後小賀每次來都會推我出去轉轉。
後悔在失去光明前沒有好好看這個世界,但是現在彌補也為時不晚。
醫生們都誇我樂觀,說我心態很好。
其實我只是想珍惜剩餘不多的活著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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