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部分 (第4/5页)

上,他确实太顽固。”

厉煜祺酒气上来,郁闷地说:“他以前总说迟衡就是武夫不值得一惧,封振苍比迟衡更凶猛。结果呢,看一看,到底哪一头是老虎?我一直不明白皇帝的决策,他对京城的执着到底是什么啊?他为什么总说一定要守住京城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其实,几年前,我们完全可以不用那么操心京城啊!”

“皇帝也不是神,是人就会错,会怕。”

厉煜祺狠狠一捶桌子:“我是草莽出身,陶相别嫌我说话难听。皇帝是从前朝末帝手里窃权得来的天下,所以他觉得京城特别重要。但对于我们打仗的来说,京城的战略远不如安州、淇州重要,就算丢了,也很容易夺回来!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非要这么倔,让我一定要和岑破荆硬拼硬,这是为什么啊!我打得特别憋屈,他不插手,一切都有条不紊,他一插手,小战是赢了,但从整个战策来说,就是乱的啊!”

陶霄安抚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陶相,我特别难受,你知道吗,我其实对皇帝已经阳奉阴违了,他非要夺回淇州,我其实将更多兵力暗暗压在开州。因为,岑破荆一定不会贸然攻打京城的,但容越不同,他要是夺了开州,京城还能保得住吗?”厉煜祺覆在案上,“陶相,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喝酒了,皇帝既然对他们都下手了,迟早也会识破我的计谋,可我实在不甘心啊!”

陶霄脸色一肃:“你说什么?你瞒着他派兵了?!”

“是的,我不愿意听他的安排,可是,我若听从了,京城死得更快啊,我又怎么能对得住那么多视死如归的将士!”厉煜祺凄凉地说,“我们完全能扛得住迟衡的攻击,我们背后有那么多个州池,怕什么,可是,经不起折腾啊!陶相,本来卞承是景余州和淇州的主将,结果,因为他是九王的属下,愣是因为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打压下去了,换了主将那谁谁谁。结果呢,看看,卞承被逼得叛了,那谁……那谁根本就是庸才,景余州和淇州也没得守得住,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陶霄沉默。

“换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如果他不那么疑心,如果他能更相信我们这些人,迟衡算什么啊,早就被打压成虫子了!还有,陶相和我,当初提议,一定要先攻下西域的缙州。结果,他没同意,偌大的西域成了迟衡的后方,现在挡都挡不住。”厉煜祺愤怒地以拳砸桌子,“他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对付那些势力,把打仗的事交给我们就成了啊!”

陶霄起身夺过他的酒,肃然:“煜祺,你喝醉了。”

厉煜祺惨然一笑:“陶相,我还没开始喝呢,怎么可能醉?我知道你怕隔墙有耳,我就是这脾气。每回朝上,就属你和我跟他吵得最多了。哈,陶相,其实我心里最敬重他,有他,才有我,我怎么能不为他呕心沥血去打仗?我们几个死忠的将军,哪一个不是掏出了心跟着他的?皇帝很多地方的确不是寻常人比的上的,唯独,唯独,唯独他太多疑了!!”

陶霄起身来到窗前。

花棱的窗子开得很低,仅到腰际,他双手撑在窗子上,听着厉煜祺一边诉说忠心,一边诉说不满,半晌,他回过头来,坚定地说:“煜祺,你今天找我是为什么?”

厉煜祺抬头眸子中是闪光:“让皇帝放权,让我到开州去。”

“京城无异于失守了?”

厉煜祺摇头:“不,岑破荆一定不会攻京城。我们只要在派兵不停地伪攻淇州,他就会以为我们的重兵还在京城——你知道岑破荆在这里的作用吗?就是用十来万的兵缠住京城的百万兵力啊!咱们被他围在这里,就等于束手就擒!”

陶霄道:“可一旦你的开州败了,你我就是死罪无疑。”

厉煜祺反问道:“对于一国之将一国之臣,如果不争不冒险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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