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部分 (第3/5页)
才知道,这一个月,你也没有在纪策那里过夜,你是不是……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
“惊寒,只是小病而已。”
“既然是小病,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呢?”
“我没瞒着,安错一直给我看病,我自己也有药就吃啊!”迟衡俯身吻去骆惊寒的眼泪,“惊寒的眼泪是水做的啊,说来就来。你这样子,真让我为难呐。”
“安错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你最近脉象越来越弱,迟衡,我很害怕。”
迟衡站定,凝视骆惊寒的眸子。
骆惊寒的眼泪一涌而出。
迟衡无奈地将他紧紧拥住了,手不断抚摸他的后背:“谁能没个头疼脑热呢?你一年到头都喊着腰酸背疼,捧着药罐子当水喝,不也好好的吗?惊寒,别哭,别哭。”
好容易劝住了,骆惊寒的眼圈鼻尖红红的。
万里书院书院大,才起了一个前院子,挂着牌匾。牌匾前的树上挂的红灯笼还在,春联崭新崭新的,院子干干净净,地上连一片枯叶儿也不见。书院大树多,鸟儿隐在树中欢唱,风虽萧瑟,精神气好,年少的子弟闻名而来,有二十余的,有十几岁的,还有被领着的七八岁的懵懂小儿,人来人往,好一派生机勃勃。
要到前院,得先爬几个台阶。
迟衡拾路而上,人来人往擦肩而过,都是些普通人,并没有认得他的。有一个七岁多的小孩嬉戏奔跑玩耍,小孩光顾着跑,一个不小心撞到迟衡腿上,小孩嘟了嘟嘴,吓的做了个鬼脸跑了。迟衡一把将他捞起,笑对骆惊寒说:“这样好,别一个一个见了我都怕得不行。”
庄期开堂的第一课,设在溪流边。
迟衡远远地看,庄期依旧是那么仙风道骨,举手投足有世外之人的清逸。
半个时辰后,课结束了,迟衡见好几个青年围着庄期问题。
等了好大一会儿,一股风起,寒风入骨,由脊背直袭后脑勺,迟衡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骆惊寒一愣,将衣服脱下,要给迟衡披上,迟衡摆手不要,骆惊寒愣是强迫着给覆上了,而后擦了擦冒细汗的额头,喃喃:“你果然是病了,扛不住风,我都觉得这不出正月,天气怎这么热。”
迟衡岔开话,指着松树下卷卷曲曲的草说:“这种野菜拌点凉醋,好吃。”
“能吃?叫什么?”
“叫苦菜叶子。每次开课,庄期都一定会叫厨子给我拌一盘,酸脆可口有嚼头。”
正说着,手执书卷的庄期走过来,见了二人,一施礼:“多谢陛下,有失远迎,见谅。”说罢,将二人引进前院的屋子里休憩,烧水泡茶,很得野趣。
庄期问了迟衡的身体近况,
面露忧虑,但很快掩去。
不多时到了午饭时间。
餐桌上果然有一碟苦菜叶子,骆惊寒夹起一根,尝了一口,苦的脸都皱了:“你喜欢吃这个?”
迟衡愉悦地放进嘴里:“先前苦,有股甜甜的后劲。”
骆惊寒勉强咬了第二口就再不肯尝试,把那小葱豆腐、酸芽爪、紫齿苋一扫而光,又将那质朴无华的甜酒喝了三杯,太阳一照,浑身都暖和了,骆惊寒将外衣脱了放在一旁。
偶尔碰了一下迟衡的手,冰凉冰凉的。
骆惊寒一愣:“冷吗?”
庄期见状,从房中拿出一件厚实的衣裳来:“陛下,这是你以前来落下的,山中冷,得多穿一点儿。”
迟衡笑了一笑,将衣服披上。
他兴致高,要去看看还在打地基的第二个院子。
庄期跟在其后,靠近骆惊寒轻声问:“皇帝的病还没好吧,这么怕冷?我从没见他这么虚弱过。”
骆惊寒面露忧虑:“他一向逞强,有什么也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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