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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迟衡也没打算纠正,道:“当然记得,垒州时他守护渔水城,还把岑破荆活捉了。”
“正是。颜王军散后他四处游荡,前几天找上我聊了几句。都是旧日同僚,我与他知根知底,他也是难得的良将一个,勇猛虽逊,但统兵治军毋庸置疑,可以一用。”
迟衡笑着说:“你的人怎么用你说了算。”
“那我就自行安排了。”
因是宴请,都不穿盔甲而是着便装,石韦喜穿青衣,薄薄一袭冬风起,迟衡说:“天冷了,你也多穿一点,虽然乾元军内禁豪奢,该有的还都有,明天我遣人送套衣裳过去。”
石韦谢过,又问:“听说你前些日子膝盖受伤,好点了没,不会留下后患吧?”
“早就好了!”
一如既往的客套僵硬,而后沉默。
风起,青衣如荷叶,在冬日,如清风自带荷香,迟衡没话找话:“石将军,记得以前崔子侯叫你季弦,季弦是你的表字吗?可不知弦和韦之间有什么说法?”石韦和崔子侯熟稔,二人均是大家族出身,讲究多,出身卑微者有个名就不错了。
“我原名为石商,字季弦,儿时多灾多难,改名成石韦,子侯一直改不了口。”
“季弦叫着很亲切——季弦、季弦、季弦——我年纪比你小,叫季弦不会唐突吧?”迟衡觉得叫石韦总是生分,叫季弦能亲切许多。
石韦微笑摇头:“迟将军请随意。”
“……你们垒州出来的将领都是儒将,学识、行军、治军差不了,季弦是个中翘楚!我们夷州出来的,就胡来很没有章法了。”
被这样一夸,石韦只笑。
石韦的笑总是很疏离,两人总是隔着很远的一条河一样。迟衡很无奈,他和容越真要有个什么打一架就完了,但看到石韦那严峻的模样,迟衡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犯下的罪行,看来以后和他就只能聊战事了。
谁知,石韦忽然问:“燕行怎么没来?”
“他回曙州了,一时半会儿不过来,没个准,许是下一次胜战就回来了。”不知石韦为何忽然问起燕行。
“你与他……我以为你们吵架了。”石韦踯躅。
“一直很好。”不好,也闹不出那种事对吧,期望郎中守口如瓶,别把这事闹得大家都知道,可就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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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章】
入了子夜;霜风冷侵。迟衡回了屋子;屋子新收拾出来;里边的家当全是簇新簇新的;才推门进去;就听见响亮的一声:“迟大哥。”
屋子中央站的是辛阙,英气勃发。
迟衡扶了扶额头。
辛阙忙跑过来扶他上床;不满地说:“大哥请吃庆功宴都不叫我——算啦;我知道原因,不就因为我是夷州军的嘛你们都是乾元军的——前两天光顾着打战也没和大哥说上话!”
知道还撅嘴?迟衡平平地躺在床上笑道:“破荆说你这些日子都不错。”
辛阙骄傲地说:“那是,杀的敌军数第一。”
“好!要什么打赏!”
辛阙皱了皱鼻翼,咧嘴笑了:“替大哥杀敌是应该的;还要什么打赏;大哥以后给我多拨些精兵就是了,还有,破哥总让我不能这不能那,束缚得很,我要跟着大哥——走的时候,梁胡子就说了:这五千兵是送给迟大哥的,我想回去就回去,不想回去就好好跟着迟大哥——所以,你别老把我当外人!”说罢噗通一声摔到床上,翻了个身,兴冲冲地趴在枕头上,道眼巴巴地看着迟衡。
迟衡哑然失笑。
看来梁千烈把辛阙派来绝对就没想过要回去了,遂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跟着大哥更不自由,在乾元军呆得怎么样?有没有和谁闹矛盾?景朔走时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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