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2/5页)

脑袋沉得不像话。

而后感知到床往下一荡,似乎有人上床来,而后躺了下来,迟衡恍恍然觉得应该起身看看,但他的全身都不听使唤。

那人就睡在迟衡旁边,而后开口了:“上来……上来就答应你……”这声音,正是处于攻势的那名男子。

许久,有人上了床。

很快这大床就像船一样摇晃开来,处于攻势的男子动作前所未有的猛烈,压住那下风男子就狠狠捣开来,大抽大捣,只听见那入洞带出浪水的声音啧啧作响。

下风男子却死咬着牙齿,一声不吭。

二人不知换了多少姿势,这一次似比以前时间都长,肉肉相击的声音越来越肆无忌惮。最末了,下风男子终于被捣到利爽处失声呻|yin,低喘声连绵不绝。不知过了多久,床停下来,满室只余粗粗的喘息声回荡。

不多时,一人下了床,声音满是情|yu满足之后的低哑:“明知本王会答应,何必委曲求全?”

而后离开了。

动静停了下来,迟衡的鼻子不停地进入淡淡的染香,越发浑浑噩噩,浑身不得劲,他终于又进入了那么狱火蔓延与恶鬼纠缠的梦,梦里,鬼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熊熊的火焰环上来,像一双手一样将他紧紧抱住了,火焰并不灼热,而是有些凉凉的,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胸膛。

迟衡没有像以往一样,逃离火焰。

而是安安静静地呆在原地,任由那火焰痴缠着。明明是火焰,却像水一样绵柔,一波一波的抚过迟衡全身,让迟衡渐渐地平息了心内的焦躁,进入了如同深潭一样静谧无声的沉梦里。

那一日,当甘纳说出愿意与乾元军结盟时,迟衡自然是欣喜若狂,但同时,又总觉得欠了点儿什么。

且不提迟衡与甘纳二人后来细商结盟之事。

一说又是一天,而曲央始终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拿软布擦拭弯刀,尽管那刀已经被擦得再干净没有了。商谈完毕后,甘纳邀迟衡再留两日,就可看到曲央统领出来的苦兹军的风姿,迟衡含笑谢绝,他恨不能立刻启程回炻州。

当夜,他与曲央月下对茶饮。

屋子里再没有那熟悉染香的味道,入夜了迟衡意识也极清明,借着月色,他说:“曲央,郡王这人,为人做事都有些诡谲,你与他相处会不会经常受气?”比如莫名其妙说什么不爱吃什么菜,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事。

曲央沉吟片刻,忽然直白地说:“我与甘纳,正如你与朗将。”

“什么?”

迟衡讶然,虽然早有预感,但曲央甘纳二人之间虽暧昧却又疏离的感觉,离那种关系,似乎还很远。

165一六五

【第一百六十五章】

“士为知己者死;他赏识我,将苦兹的大军全部交给我;夫复何求。虽然很怀念当时在夷州的日子;无忧无虑只需练好刀就行;可已经回不去了。我还是会一直留在苦兹郡——你往元奚国,我往邻国疆域;十年后,咱们再看谁胜谁负。”

“你我都会赢的!”

“你说任何话都这么笃定、胸有成竹;让人没理由就信了。”

迟衡拍了拍曲央的肩膀;笑了:“相信我的眼光!除了性格古怪一点,甘纳绝对是个人物;你们会成就一番霸业的!”

听了这话;曲央也侧着头笑了一笑,长长的龙形耳坠掉了下来,难得心无尘芥,冰上起涟漪。

迟衡捻了捻他的耳坠:“真是特别。”

曲央一僵:“难道看不出来吗,这个和他耳朵的是一对。”一龙一蛇,图案下面缀着一颗红珠,可不正好是一对吗?

定情信物啊,迟衡僵了一僵。

“甘纳很介意这些小事,莫名其妙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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