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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闭口不言,静静地等待着安在涛的回音。
安在涛听了黄泽名的话,神色微微阴沉了下来。虽然对于宋迎春的“安排。”他早就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真一听黄泽名说到耳朵边,他还是感觉有些愤怒。
沉吟了一下,定了定神。安在涛轻轻一笑,“黄总,这个事情呢,我一时半会也跟您说不清楚,反正。您也不必为难,更不要为此得罪了欧阳阙如,既然这是市委主要领导的意见,咱们报纸作为党报,还是要如实地反映领导的宣传意图吧。呵呵,不要紧,没关系的。”
黄泽名心里一紧,低低道,“宋”是不是要整你?要不要紧?。
“呵呵,黄总。谈不上这个。一点小事情而已,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安在涛呵呵笑着”天弛燃气有没有严重的污染问题。有事实为证。这个东西不是谁说有就有谁说没有就没有!黑的终归是黑,白的始终是白,朗朗乾坤之下,白的也抹不黑”。
“小至于我个人”。安在涛欲言又止,笑笑,“黄总,您
安在涛笑着,黄泽名的心却沉了下去。
实在涛并不是跟黄泽名矫情小他是觉得犯不上让黄泽名也搅合进来。况且,房山报业终归是党报。市委领导的宣传指示他们不能不贯彻执行。黄泽名扛不住宋迎春和欧阳阙如的压力。如果房山报业不按照欧阳阙如和宋迎春的意思刊发宣传部组织的带有倾向性的稿子,黄泽名这个报业一把手和宣传部副部长,也就不用再干下去了。
“黄总。我记得您很欣赏苏轼的一段话。所谓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喜甚远也,”安在涛笑了笑。“您教导我的话,我一直牢记在耳际”
黄泽名有些错愕。他的确是很喜欢苏轼的这段话,只是他并不记得什么时候跟安在涛说起了这个。他当然并不知晓,命运的魔手已经展开。在安在涛的前世里他经常跟安在涛说的这段话,一直深深铭记在安在涛的脑际,从前世倒卷带到了今生。
放下电话,黄泽名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他并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更不清楚安在涛早已有了充分的对策,但他知道,安在涛之所以如此“豁达”和看得开,是因为不愿意把自己牵连进去高层权力争斗的漩涡中去。
但”黄泽名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心情愈加的凝重。
黄泽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一个非常有新闻理想和职业风骨的职业媒体人,如果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新闻理想,他根本就不愿意踏足险恶诡谪多变的官场。
黄泽名有自己的原则。他明白,自己屈从于宋迎春和欧阳阙如的压力,组织一系列带有某种政治意图、明显对安在涛官声形象不利的宣传报道,谁也不会说什么。安在涛更不会怪罪他,因为他只是一介,体制内的媒体管理者,说白了也一个官员,无力对抗来自于市委领导的巨大权力压力。
但如果这样的话,黄泽名却觉得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黄泽名一个电话把总编办主任马光远给叫了进来,“老马,你马上帮我组织一下素材,把云兰企业集团现在的现实情况,同时把最近一年来我们对于天弛燃气的一些个正面报道,还有相关市领导的一些表态都找出来一一另外,马上派一个记者去云兰村采访,拍几张能反映云兰村企业集团走向穷途末路的照片。要快!我有急用!”
马光远吃了一惊,但也没有敢问什么,赶紧应下就要出去组织材料和安排人采访。但没走两步,就又听黄泽名沉声道,“通知集团下属的几家报纸,明天的头版要发一个大的通稿。让他们留出版面来。不管多晚。都要等着”。
马光远脚步一滞,旋即恭声答道,“行,黄总,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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