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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当真是因为我中毒?”

“不错。国师的血本就有毒,如今与箭上的毒相合,便霸道之极,倘若处理不当,会要人性命。”

“可我并未蓄意谋害公主。”

“何人可证?”高侍郎面无表情,说的话毫不留情。

楚离抿唇,回头看一眼床上的拓跋迪,心内百味陈杂。唯一能证明她清白的人,此刻正昏迷不醒。楚离沉默了,“既如此,我无话可说。”

高侍郎闻言盯着她看了会儿,“那么,州牧大人,还等什么?”

州牧没想到国师竟然承认了!他顿时有了底气,心想无论这个国师再怎么受宠,胆敢谋害公主性命,那还了得!顿时昂首挺胸,负手道,“来人,将国师打入死牢!”

没容她再说话,官差便押着她送入牢房。

直到她被押走后,高侍郎才慢悠悠地开口,“州牧大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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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钗头凤】27

东泰州的天塔又名通天塔,只不过塔门上的匾额年久失修,“通”字掉了一大半,人们便以讹传讹称它为天塔。

天塔第三层,身着乌青色长袍的女子,面上蒙了一层白纱。她立在窗前遥望远方那两个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自语道,“楚离当真是国师。”

“邬姑娘,本殿下已经顺了你的意思,饶了那大魏国师。”通天塔第三层陈设极为简单,整层只有正当中设了一个笔直的楼梯通往第四层,一旁五步远处有一张陈旧的檀木方几,盘腿坐在方几正面的少年脸色阴沉,吊梢眼刀锋眉,虽面如冠玉然而说话的语气却极为低沉,“希望邬姑娘能给本殿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邬姓女子面纱下薄唇微微勾起,美目流盼间却闪过一抹不屑。她温温开口,“太子殿下可知大魏国师是什么人?”

“既然是大魏的国师,便是我南朝的敌人。”少年面无异色,眸中杀意顿现,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来,“堂堂大魏国师在魏境死于非命,本殿下倒要看看那拓跋老儿会是何表情。”

他是南朝刘宋的太子刘劭。

邬姓女子垂了眸子,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太子殿下若是不怕得罪石太傅,尽管去杀那国师好了。”

刘劭闻言一顿,皱眉问,“与石姑娘有何干系?”

未待旁人回答,房门被人推开,“楚离是我师妹。”

说话的正是石霂。玄色襦裙,藏青镶边,大气沉稳之余不怒自威。她双手拢在袖中,施施然进来,衣袂飘飘带着股绝尘之气,唯有纤腰上那抹黛色飘带宛如游云,飘逸自在。只是脸颊左侧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刀疤,一直延续到锁骨以下,乍看有些狰狞,然而这刀疤落在她脸上,反倒给她平添了几许肃杀的风尘。

“太傅!”刘劭立时变了脸色,战战兢兢地起身,双手垂在两侧,恭恭敬敬地垂首迎她。石霂没有半句指责之语,然而刘劭却已经冷汗直流。他要是知道那个国师是太傅的师妹,怎么可能会动她!

石霂恍若不知他做了何事,只略一点头,“太子不必多礼。”然而却径自走到那女子身边欠身施礼,“多谢。”

虽然仍旧没有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可刘劭见状,反而愈发紧张起来。忙起身道,“太傅,小王想起论语还没看完,先请告辞。”

“太子请自便。”

刘劭匆匆而去。

邬姓女子才道,“石姑娘何必多礼,楚国师与本门弟子常有往来,算起来也当是我的朋友。”

听她这样客套,石霂蹙眉不解,然而只片刻功夫她就看懂了女子的眼神,遂一声浅叹,提了提声音,“太子还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