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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姬冰仙不但這般做了,居然還成功了,所以紀若塵會有實在是僥倖的評價。

不過神相也罷,奇相也罷,其實都與姬冰仙如何認出紀若塵一事沒什麼關係。

姬冰仙也不隱瞞,直截了當地回道:「直覺!」

紀若塵知道姬冰仙從不說謊,既是不屑,也是不會,所以對於如此答案,實在無語。問明姬冰仙乃是奉了紫陽真人之命隨軍相助後,紀若塵便分派了一間營帳給她休息,自己則回中軍大帳靜息。

待到萬籟俱寂時,已是中夜時分。紀若塵於帳中端坐,一邊徐徐吸納著山河鼎中吐出的縷縷靈氣,一邊將神識散於四面八方,漸入神遊之境。三千魂絲已散出大半,每根魂絲上都附有少許靈力真元,於是隨著紀若塵漸漸深入神遊秘境,他身上的真元氣息也隨之逐漸減弱,由上清落至太清上聖,再落至太清高聖境而止。

就在心神與天地完全融為一體時,紀若塵眼前忽然浮現一柄古劍,那柄如今仍插在他前世身軀心口的古劍!

紀若塵猛然張開雙眼,一口鮮血噴出!這一瞬間,他全身力氣似乎都被抽得一乾二淨,從椅中翻落在地,不住地咳嗽著,每咳一次,便會噴出一小團血霧。

好不容易咳嗽稍止,他伏在地上,身體內新生成的骨骼每一根都在抽動著,劇痛此起彼伏,層層疊疊而來。

他緊抓自己胸口,大口喘息。新生成的肉身仍很脆弱,遠遠未到凝練如玉的地步,痛楚格外的清晰。不過身上再痛,也壓不住心底那沉於水下的古劍,以及那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難道一劍穿心仍是不夠,非要斬盡輪迴、方肯罷休?!」

嗤的一聲響,營帳中心鋪放的羊皮厚氈在他指下破裂。

前世之身將所有能還的都還了出去,自此沉眠,再不去想這個問題。而他更不願去理會這件事,只當一切與己無關,將一切都深深地埋藏起來。卻未想到今時今刻,不旦盡數想起,且是如此激烈!

咕的一聲,紀若塵生生將喉頭一口鮮血吞了下去,冷冷地想:「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又有何關係?」

他強行壓伏著體內狂亂奔涌的血氣,緩慢但堅定地撐起了身體。甫一抬頭,紀若塵眼帘中便映出一雙雪白軟靴。紀若塵方才體內天翻地覆,她何時進入營帳,竟然全無所察。

紀若塵立定,望著觸手可及的姬冰仙,奇異地笑了笑,道:「這個時候,你來幹什麼?」營帳中,有濃濕冰寒的殺氣開始漫延。

姬冰仙隱隱透著冰藍的雙眸波瀾不驚,答非所問:「以前你活得很累,看得出來,現在你也不輕鬆。」

紀若塵雙瞳中光芒跳動了一下,隱約可見熐炎閃動,他將姬冰仙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目光肆無忌憚,冷笑道:「同修兩種法相,你難道就比我活得容易?」

姬冰仙瞳心中五色光芒一閃而過,又恢復了如玄冰般的深藍,道:「自從遇到你之後,就格外的不容易。以修為進境而論,除了本師紫微真人之外,宗內諸位真人當年的進境也遠不如我。我經年獨處陋室,自問一顆道心已是片塵不染,玉清之前,自可一路勇往直前。本宗前代雖有沈伯陽驚才絕艷,然他道心不若我堅定,所以修到後來終於步入歧途。本來一切都可以很寧靜,直到遇到了你,直到輸給了你。」

紀若塵仍然微笑,但他唇角邊依舊有未乾的鮮血,因此語氣雖然平淡,笑容卻顯得有些猙獰:「道心不等於修為,鬥法也不是只看道行高低。」

姬冰仙依舊道:「這些道理,尋常修士都是知道的。可是在你我這類註定高居一切修道人之上的人而言,控法、修為、道心應是一體,何來區分?我輸給了你,不管以什麼方式,不論有什麼藉口,就都是輸了。所以自你下山之後,我讀遍道典,想要知道輸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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