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3/4页)

瞿马利。”她停一停,说道:“像你也不错哇。”

我说:“马利较为理智,她多么会思想,多么懂得选择。”

“他们这一代是比较现实,我们那时又不同,越是不实际越是浪漫,同自己开玩笑。”

可不是。无端端买部欧洲跑车,一下雨就漏水,整部车子似水塘,大雨天开出去,趁红灯停下来用毛布吸水,打开车门绞干毛巾再吸……整件事还可以当笑话来讲。多么大的浪费,懵然不觉,现在?啥人同你白相,一部车子不切实际,一二三推落海算数。

只差十年。那时还讲究从一而终。

跟情不投意不合的男人分手都分三年才成功,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一个人有多少三年?这一代的年青人真正有福,社会风气转得这样开放活泼,弹性大得多,选择也广泛。我深深地妒忌了。

编姐说:“………不要说我不提醒你。”

“什么?”我没听到。

“寿头同别人在约会。”

“女人?”

“当然是女人。”

愚蠢的我完全没有料到有这一招,心中顿时倒翻五味架一样,酸甜苦辣咸全部涌上来,眼前忽然金星乱舞,耳朵嗡嗡作响,我闭上双目深呼吸。

我强笑道:“你不该把是非做人情。”

编姐看我一眼,“本来做朋友不应多管闲事,但你我交情不比泛泛,这一阵子我在你家吃喝睡,有事发生我就不该明哲保身。有些人自以为清高,声明不管任何闲事,那是不对的,每一个人,每一宗事,都应分开来说,以你这件事来说,第一:你应当警觉。第二:没有什么了不起。”

我眼睛发涩,紧紧握住她的手。

“要哭了?是你自己的选择,活该,有什么好怨的?他也以为你在同石奇这等人混。”

“要不要解释一下?”我清清喉咙。

“如果你在乎,去抱住他的腿哭吧,否则就这样静静过去,沉寂,有何不可?是你先冷落他。”

我喃喃说:“我生命中之两年零八个月。”

她拍拍我脊背。

本想回到公寓好好悲伤一下,把整件事揪出来,当一个病人般细验,看看还有救没有,病菌蔓延在什么地方,该落什么药之类。

但是石奇这小子躺在我们门口,打横睡着在剥花生米。

编姐一见之下,大惊失色。

“大明星,你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石奇笑嘻嘻地用花生壳扔我们,“想甩掉我?那么容易?”令人笑不是恼不是。

“猢狲。”编姐咬牙骂他。

他一个鲤鱼打挺自地上跃起,抱住编姐,吻她的面颊,跟着两手垂过膝,荡来荡去,把下唇遮住上唇,跃来跃去,嘴里发出“伊伊”叫声,活脱脱一只黑猩猩模样。

我的天,我笑到腰都直不起来,苦中作乐。

编姐没命地拍打他,他打横抱住她的腰。

编姐叫:“再不停手,我叫非礼,把你抓到派出所去。”

石奇终于“适可”而止。

我用锁匙开门。怕只怕到了派出所,石奇的影迷反告编姐非礼,他那边人多势众。

我有点落寞,石奇这个聪明的小子趋向前来讨我欢喜,“怎么,把我丢在一角,两人玩了回来,还不高兴?”

我强笑,“什么玩?我们可不是去玩。”

“见到瞿马利没有?”他狂热,“看你们满足的样子,必然是找到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

“她长得可美?”

“美,美得不能形容,是我们见过的少女中最美的一个。”我说。

石奇侧侧头,“你们是真心还是讽刺?好看的女孩子,你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