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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电话亭,他给自己的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身上没有钱,把自己的手表押给了店主。

心急如焚的甑庆寿一夜未眠,他已经跑遍了周围的几个寺院和亲戚朋友家,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他的大哥大响了:“爸,我是小军,我在五台山,你来接我吧!”正欲挂断,小军突然加了一句:“拉两车炭过来。”甑庆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电话挂断了。对甑庆寿而言别说两车炭,十车百车都不在话下,都不用去问干什么用,只要儿子能找见,就万事大吉了。

小军把甑庆寿拉来的两大卡车炭交给了五台山的管理部门,让他们给寺庙分下去,让僧人取暖,自己随车返回。一路上手捻佛珠,一语不发,甑庆寿在旁边关切地问这问那,嘱咐他以后再不要无故出去,小军却像没听见一样,他的心中只有那轮光芒万丈的红晕,那个笑意盈盈佛祖的形象,那种幸福的感觉充满他的身心。

第 018 章 得罪九斤半

期末考试马上就要到了,各科在复习的同时都做一些随堂的小测验。政治课上,老师让每人拿出一张纸,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谁都知道这是又要测验了,她在嘴里念一些名词,让大家默写,什么“公民”、“人民民主专政”之类的词,好多学生并没有记清楚这些枯燥乏味,甚至搞不清楚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的概念,纸上是一片空白,就连她的女儿乔俊红也没写出来,因为这是随机的测试,若是正式考试,她肯定会知道试题。只有文正、长生、丽惠这些肯下功夫记的同学写上去了,当然他们也并不理解这些词的含义。

政治老师对测验结果颇为不满,顿时雷霆大发,但其程度却有些出乎同学们的意料,这种小测验的结果本没有必要如此。她叉腰站在讲台上,头向上呈锐角倾斜,歇斯底里地问:“到底是你们蠢还是我教的不好?是我教的不好吗?”平时她的课只是她自己在在上面照本宣科,同学们在下面记,之后就是同学们随堂背诵,她随机抽查,若是谁背不上来,就是一顿的大巴掌,虽然她比她√2的女儿高不了多少,但打人的劲道却非常大,有八卦的同学说她的一个耳光有九斤半的份量,所以她就有了一个响当当的绰号“九斤半”。

对这一切觉得十分无聊的小军在下面“嗯”了一声,这下子更激怒了“九斤半”,她那麻袋般的身躯上下抖动,前面那一堆软肉仿佛还弹跳了几下,她听到是小军说的,但是她惹不起小军,准确地说是惹不起小军他爹,更准确地说是惹不起小军他爹铺天盖地的钱,然而她必须要把麻袋内憋得已经快要炸裂的气撒出来,也许这是她更年期反应的井喷现象,或许是昨天夜里某些事情不和谐了。

“李文正,是你说的吧!”她把矛头指向了文正。

“我没教好你?你换个好的来,这庙小装不下你这个大仙了?”

文正最符合她最为发泄对象了,首先他是外来户,没背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承担风险,他爹没钱更没势;其次,文正老实厚道,不会辩解,更不会想着报复,受多大的委屈也会闷着,这样的人不欺负白不欺负,任何场合这样的人都会作为被牺牲的对象;还有很重要的一条,她女儿乔俊红和文正有仇,虽然不是直接的,但是这个世界本来很多间接的东西最后都转化为直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