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把那个很重的纸箱剪开的瞬间,有几百颗糖果像水一样倾泻而下,哗啦啦落了一地。里面的信中写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而我的初恋,莫名其妙地开始,也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就像这糖果一样,许多甜蜜倾泻而下,但却仅此一次。之后许多年,我们再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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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大四时,我去了北京实习。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来看我,我们去了南锣鼓巷,喝着酒,听着不知道哪传来的一个沙哑声音,唱了一晚上不知名的情歌。
也不知从哪接入的话题,她跟我聊起了我的初恋,她说:“后来她经常去酒吧。她高中时交了一个男朋友,对她不好。再后来,你也知道,她考上了川外。你最后一次见她是去年咪咪哥结婚的时候吧?那之后,她去了英国,在机场大哭着走的。”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和她心中的惶恐。
那天回去的路上,坐在车上,我觉得很孤独。那种孤独并非来自异地他乡孤身一人,而是来自你在异地他乡孤身一人时想起曾经的往事。
我记得咪咪哥结婚那天,我在大圆桌的一角坐着,低头玩手机,忽然听到小伙伴们几声做作的咳嗽。我抬起头,猛然看见了她。我曾设想过再见到她时,她会是什么样的。那天她提着LV包,一身名牌,戴着一只金贵的女式表;多了一分女人味和几分成熟。
我们对视了一眼,我忽然笑了,说:“你这傻×。”然后大家都笑了。我们两个人又尴尬地看向了别处。
那时我想,我们只是这样而已:没有过什么激烈的争吵,没有过“三观”不合,没有过性格不符,也无关物质,只是纯粹地在一起。分开仅仅是因为那个年纪里,注定了没有结果和不了了之。
你去了英国,我却在世界的另一头想起了你,就像想起一个老朋友。时间带走的那些单纯日子,如今偶尔还会和朋友笑着谈起,只是早上再照镜子时,发现已是另外一张成熟的脸。
时光流动 / 桃米水
第三次赌博
文 / 顾颖 作者 @锦衣游
朋友跟富一代吃饭,拉我作陪。虽然我认为和富二代吃饭更让人欢喜,但先和富二代的爹共进晚餐,也不失为走近梦想的一种途径。
富一代是个赌博爱好者。比起赌神和赌鬼,我认为这样的称呼比较客观,因为大多数热爱赌博且没破产的人都自认是赌神,在赌博的心理战术中获胜,比拉到一笔风投更让他们自豪。事实上,赌神与赌鬼是一样的,只不过成王败寇,赢者是神,输者为鬼。
富一代吃得不多,但很能聊,陆续说了些赌场的事。作为一个只能在影视剧里臆想豪赌的平民,他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富一代说他一个朋友在赌桌上输了五亿,输光了自己的财产后,还凭着之前的辉煌借到几千万,下一秒便变成了筹码,烟消云散。富一代感慨地指着自己的头说,这人脑子已经坏了。
我问他,赢的时候怎样控制自己及时收手。
他说,爆掉。
我无法理解这样的专用名词。他解释说,就是故意输一把,押一个最不可能赢的。赢能使人贪婪,及时的输让人警醒。
我人生唯一的一次all in是和朋友玩德州扑克。手捏full house的我以为足以傲视群雄,结果一把四条就让我从此不再玩德州扑克。我牢牢记住喊出all in那刻的心跳声和摊牌时的幻灭,无法控制的东西只有远离它最安全,比方赌博,比方吸毒,比方爱情。
输让人罢手,富一代总是对的。
我妈是一个几乎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时诞生的平凡妇女。在她身上有着那个时代的普遍价值观,又极具个人特色。这个特色,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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