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页)

“你们两人带领十个身材短小精悍的兵士前来!”少将军吩咐道。

两人爽快的领命,抱拳离去。

“既是如此,属下叫人把器具抬过去。”书生看了眼少将军,指着挂在案席之后的边防图,眼带惜翼道,“不过,这……给我可以吗?”

少将军微微颔首,书生一个健步,直直的跨了过去,他轻手轻脚的取下来,如获至宝的捧着走出去。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箫昇。”哪怕是一个字也行,哪怕是从一个有着一模一样样子一模一样声音的人嘴里说出的话也行。只要是有那么一丝微的担忧,我都会觉得满足。

穆楠转身,看着再那三人走后就坐下来的箫昇。

近十日的军营生活,使得箫昇越发消瘦了,自从到了郾城后,她听部下出新来的监军大人就病了。

军营里的军医皆是些粗野大夫,这热症头晕的水土不服之症,他们自然没有半点行之有效而又根除极快的法子,只一日在看完众多伤病后拿着苦哈哈的半碗中药乘夜潜入营帐想喂给昏睡不醒的病患,却没有料到会遇见他们的少将军大人。

少将军端着那洒了半碗药的碗,冷言冷语的道了声谢,受宠若惊的军医便揣着被吓的七零八落的心步履蹒跚的回去了。

这之后,那军医大夫便再也没有进那营帐过,只每日谴小童捧着满满一碗的药水过去,又领着一滴不剩的空碗回来。

这般七八日后,那位卧床已久的监军大人倒是可以起来走了。

再一两日,便可以在诊断伤患的途中偶遇行走无恙的监军大人。

穆楠犹记得那日,她听见部下说箫昇病倒时,自己的反应是什么样子的。

害怕的像是失去了至宝的孩子。

尽管清楚明白那不过是一个同箫昇有一样名字一样音容相貌的人,可是那颗心却依旧在担忧着在心疼着。

夜里坐在营帐里,手里握着兵法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她生怕箫昇有什么事情,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说着:军营环境那么差,军医又都是老眼昏花之辈,箫昇他又是吃惯了山珍海味饮惯了玉露琼浆,吃的住的连睡得都是差的,这么艰难的环境他一个刚来军营的人怎么习惯的了?夜里风那么大,若是再受寒了,指不定就……

恐惧着,忐忑着,生怕有什么意外。

于是,她连衣裳都来不及更换,只匆匆的披着一件袍子,趁着夜色赶到那里。

幸好赶去了,看着躺在简易搭好的矮榻上面色惨白的箫昇,她如此庆幸着。

那颗急不可耐高高吊起的心再看见那人的一瞬间缓缓落地,接着便是搭脉,诊断,擦拭,退烧,喂从匆忙赶来查看的军医那处得来的药……

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亲手来,才会放心。

而那人却依旧昏睡着。

他睡相极好,即便是浑身发烫,烧的难受也只是在承受不住时蹙着眉极轻的□□几声。与印象里那个明明比自己大却像个孩子一样会踢被子的箫昇不一样。

除去样貌声音,其余的完全不同,一个壳子,两个灵魂一样,却还是忍不住的会生出几分非分之想。想着倘若躺在床榻上的人哪怕叫唤一声,踢一下被子,自己也会觉得满足吧。如此卑劣的想着,借此慰藉着借此安稳着借此寻找着一个不那么难受的生活。

那么简单的愿望,为何就实现不了呢?

那夜,她一直守在箫昇的床头,念着盼着面容相似的人叫唤一声翻身一下,最终仍旧没有。

低烧了一整夜的人在天色蒙蒙亮退烧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时看着她,夹杂着十足的疑惑,没有一丝一毫的相知眷念的叫着她的名字:“穆楠?”

明明是一样的声音,一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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