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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訓斥了二皇子一頓,本想將這事揭過,不想這事傳到了國師耳朵里。
國師上書彈劾二皇子,行事無度,德行不配其位,惡意中傷長輩,有傷皇室顏面,要求聖上嚴懲。
正合殿內,天啟帝氣得將手上的摺子撕碎,丟了出去。
他自己的兒子德行怎麼樣他自然知曉,用得著他一個國師來指摘。
「國師,這會兒字倒是多了」
低眉順眼的梁元想起上次被聖上丟出的摺子,就兩字,又瞧了瞧地下那本。
確實有些多了。
「行事無度,哼,他行事就有度了。」
多年來的忌憚在此刻通通轉化成怒火。
聖上生氣歸生氣,可是為了安撫國師,還是下旨令二皇子面壁思過,大婚之前不得出二皇子府。
中宮中的文皇后恨不能衝到二皇子府,好好罵一頓自己那蠢笨的兒子。
後宮的燕貴人已經夠叫她糟心了,他這還沒成親呢,就著急著給人出頭,這顧玉她當初就瞧不上,這下更不喜了。
鍾毓宮內燕貴人聽著身邊翠兒的消息,柔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惋惜之色。
「真是不中用的棋子,可惜倒是可惜了。」聲音嬌柔婉轉,像是在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不過想起國師大人,黛眉又微微蹙起,看來他真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忍不住心裡又生出些歡喜來。
「如今右相同二皇子都被禁了足。」翠兒看著自家娘娘神情並未有半分哀傷,頓時對那死去的顧公子有絲可憐起來。
「本宮就知道他什麼時候都能力挽狂瀾,這些人想害他本就該罰。」
她雖是想沈念念死,可她並不想害國師大人。
她生來受盡苦楚,嘗盡冷暖,是他將她拉出了地獄。
她承認過決計不會背叛他。
「翠兒,過來給本宮梳妝,本宮進宮這麼久還不曾拜見皇后娘娘,今日正巧心情好。」
翠兒應是。
當日燕貴人好心去拜見皇后娘娘,卻叫皇后娘娘給罰跪在中宮殿外昏死過去。
皇帝震怒,斥責了皇后,本是想禁皇后的足,卻是燕貴人反過來求了情。
皇帝感念燕貴人善良大度,賞了好些東西去鍾毓宮。
一時之間,皇后一黨,人人自危,小心謹慎起來。
倒是向來少言寡語的四皇子容衍近日得了皇帝重用。
文皇后被聖上斥責之後,還來不及傷心,就忙了起來,原因無他,十一月就是二皇子大婚了。
皇子大婚禮節繁瑣,要準備的東西自然也多。
文皇后吞下一口氣想著,等本宮皇兒成婚了,再慢慢收拾燕貴人那個賤人。
這一忙起來,婚期馬上就到了。
二皇子大婚那日,沈念念站在家門口看著京都掛滿喜人的紅綢,沿路鞭炮禮樂開道,十里紅妝好不熱鬧。
一時竟有些恍然,好似前世她也是這般,以鬼魂的狀態跟了迎親的隊伍一路。
最後發現自己死因之時,落荒而逃的淒楚。
眼下這情形好似同上一世重合,卻又分明不是。
秋菊手上拿了個護手的銅爐,遞到自家姑娘手上。
「姑娘,夫人起先不是打算帶您同公子一同去喜宴的麼,您都說了不去了,怎的此刻又站在門口看了許久,這兒風大,仔細著身子。」
沈念念將目光從那艷紅的隊伍上收回,抱著手爐的掌心瞬間暖和了起來,輕笑出聲。
「怎的,不去還不能看了。」
秋菊也笑了起來。
「自然是能看的,姑娘說的都對。」
沈念念轉身往屋裡走:「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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