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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頷首,連忙動作起來,殺雞、清洗、架火、又找了些草藥擠出汁,淋在山雞上,然後,將山雞擱在了火上,動作很是利落。

不多時,香味便飄散了出來。

宴輕坐在一旁瞧著,破覺得滿意,「你這手本事,是跟誰學的?」

「沒有跟誰學。」雲落回答,「是跟主子掌管江南漕運外出時,人人必備的本事,開始烤的不好吃,主子寧可餓著也不吃,後來我們就自己鑽營,漸漸的,就摸索出了這等本事,烤出的東西能入口不說,滋味也極好。」

「她外出時,不是不挑剔不金貴的嗎?」宴輕挑眉。

「主子生於內宅,從小衣食無憂,沒受過什麼苦,起初自然是挑剔的,時間長了,主子自己也習慣了。」雲落小聲說,「主子那些年,真是受了很多苦的。」

宴輕不置可否。

凌畫自然是受了很多苦的,不說當年敲登聞鼓告御狀,鮮血將登聞鼓下的青石磚都染透了,結成了整整一層冰層,脫了一層皮,引得朝野震動,京城那一段時間都是凌家幼女告御狀的談資,沸沸揚揚,只說後來陛下將江南漕運交給她,她需要扭轉乾坤,同時屢次與蕭澤作對,蕭澤派了無數人殺她,鬼門關前九死一生不知道多少次,這苦算起來,也能堆成山了。

難為她還能在吃過了無數苦後,每每對著人時,依舊笑臉相迎。

雲落將烤好的一隻山雞遞給宴輕,宴輕搖頭,「吃不了一隻,半隻吧。」

雲落撕了半隻給宴輕,然後半隻自己拿在手裡吃,山雞很肥,宴輕半隻便飽了,雲落也同樣。

宴輕吃完後去河邊洗手,此時汗血寶馬早已從河裡出來,在河邊吃草,在河邊洗澡後弄的滿身是水如今早已幹了。

雲落用樹葉子將那隻山雞包起來,對宴輕試探地問,「這隻山雞,帶回去給主子?」

「隨便。」宴輕翻身上馬,扔下一句話,打馬回城。

雲落想,隨便就是同意了,他小心的包裹好山雞,也騎馬跟上宴輕。

於是,當日晚,凌畫睡醒後,飯桌上擺了一隻烤好的山雞,看這手法,他能認出是雲落烤的,她問琉璃,「雲落跟宴輕下午去做什麼了?出城狩獵了?否則怎麼他烤了一隻山雞來?」

琉璃搖頭,「沒狩獵,據云落說,小侯爺就是騎馬出城跑了一圈,在百里外的河邊散了散心,然後讓他烤了兩隻山雞,吃完就回來了。」

「騎馬跑出百里外散心?」凌畫想著宴輕這又是什麼毛病?大中午的不吃飯,騎馬出去散心?是被他氣的不想吃飯了?所以,跑出去散心了?

琉璃將管家的話簡略地說了一遍給凌畫。

凌畫揣測著,「他心情不好,是因為我?」

她也沒做什麼啊?她威脅要搬去跟他一塊住,他也反過來威脅她了,他讓她鬆手,她也鬆了,他走了,她沒敢再跟上去攔著,都這樣了,心情不好的該是她吧?怎麼他反而心情不好了?

琉璃也弄不懂,搖頭,「誰知道呢,管家雖然自小看著小侯爺長大,也不太懂小侯爺的。」

在她看來,小侯爺與小姐的關係里,小姐是弱勢的一方,小侯爺是會因為她自己憋著心情不好的人嗎?他全然可以找小姐隨便出氣算帳的,小姐也只能受著,畢竟,算計人是她不對,如今暴露了,能嫁進來就不錯了,可不是得夾著尾巴做人?

凌畫伸手扯了個雞腿,「若他真是因為我而心情不好,那我倒是要高興了。」

可惜,不見得是。對於宴輕,她真不敢自大自以為是,否則沒準就會栽跟頭,算計他都被他發現了知道了,如今油鹽不進了,什麼法子也不管用了,讓她無計可施了,就是一個教訓。

琉璃雖然自小跟在凌畫身邊,但有時候也不太懂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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