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让我想想。这不是一件可以当场回答的事情。

他对唐门的事、我的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却对他的来意、安排都懵懵懂懂,这样下去不太妥当,不,是太不妥当。

若是有一天他突然翻脸,就象那一次,我该怎么办……

唐门三年来新增的外来弟子连家眷在内总有近五百人,几乎占了整个唐家堡四成的人数,其中近四百人来自云南。左益州隐居大理长达五年,左舞柳七年前嫁到蜀中,而今,左回风又到了唐门。左家与唐门这些明暗不定的巧合,真的仅仅是巧合吗?

我讨厌这样疑心重重步步为营的自己,只知道站在唐门的立场上想问题;可是这里除了我,还有唐斐和唐梦,如果真有个万一,我……输不起。

左回风,我是真的想把你当自己人看,你这次是来看我的对吗?只是来看看我,看看戏,应该是这样吧?因为,睡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很安心……

次日清晨起床匆匆梳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找唐斐。本不该再过问唐门的事了,可是左回风昨晚的话令我有点不放心。

左回风喝了几口水以安慰自己方才再一次被辣得起泡的舌头,披上僧袍戴上好不容易修补好的面具,溜到缘茶那里喝茶去了。想到两个缘茶面对面坐着喝茶的情景,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我暗暗决定这几天要少和缘茶打交道。

唐斐如今被“软禁”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负责“看守”的人是唐靖和唐葳,都是他亲自指定的。我硬着头皮走到房门前,挥手令他们退下,不意外地看到这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略带揶揄意味的眼神,转身离去。看样子,至少是对嫡系弟子,唐斐已经说明了内情或者编出了理由,他们之前被我们着实装神弄鬼地唬了一通,这种反应很正常。

咬咬牙,推门而入。

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再走进这个房间,然而,希望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的。

如料想一般,我看到了唐斐云淡风轻的,面具般的微笑:“悠,有事吗?”

他坐在床头,显然也刚起身不久,床上的被褥还没有叠起来,身边随意地摊了本书。见他没有请我坐下的意思,我只好自己拖了把椅子:“你这两天过得还好吗?”

“寒暄什么的,就不必了,用不着假惺惺的,”他微微冷笑了一下:“说吧,没有事的话,你是不会来找我的。”

“有件事情想问你。”人都是会麻木的,同样的口气听多了,也就没有反应了。他的声音轻飘飘滑过我的脑海,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我面不改色地进入正题,“我不在这三年,你是根据什么条件招收那些外来的弟子的?他们的身世都还可靠吗?”

我的问题似乎出乎他的意料,唐斐凝目打量了一眼我的神情,没有马上回答:“你问这个作什么?有麻烦了?”

左回风潜入唐门的事,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他:“唐门如今分成两派,长此以往总不是办法,我想趁这几天把一部分外来弟子调到大理去,你看如何?”

“悠,”他往床头斜斜一靠,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当真以为自己已是本门的掌门人,可以说一不二了不成?连我的意见也不问问就决定,不觉得有点过了么?”

必须忍耐,不知不觉又开始咬嘴唇了,我沉默着也靠回椅背上,上次谈话时那种深不见底的酸楚一丝一丝又漫了上来,是我自己贱,送上门来看他的脸色。

“唐斐,我前些天已经打听过了,那些你招来入门的弟子,绝大多数来自云南,特别是大理,你当初是特意从那里物色人选的对吗?”

唐斐没有答话,也没有看我。

“趁着现在借我的名义把他们陆续派到大理分处,他们纵有不平也不会怨到你身上,对你以后重任掌门大有好处,而且也可以消弭门中的分裂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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