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赵丹凤原打算一直藏锋装作不会功夫,却因为刚刚见过霍容心情正差,像是过年的炮仗,一点就着:“手拿开。”
“小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就好好修理你。”
对方揪住她的衣领,赵丹凤顺势靠到对方跟前,伸手扳住对方手臂轻轻一扭,那人一声惨叫背过身去,手臂被她反剪在身后。众监生都吓了一跳。
赵丹凤在皇家猎场时常骑射,练就了些皮毛功夫,加上对方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一下子被她钳制住,痛得嗷嗷直叫。
赵丹凤环视周围,监生们不知道她的功夫有多深,都小心地退后。她松开那人的手,声音很大,像是说给众人听:“今儿个心情不好,别惹我。”
说罢扭身出了广业堂大门。
壮汉吴宗文抱着臂膀嘿嘿冷笑,盯着赵丹凤的背影:“看来你帮这小子还真是多此一举,对方可是个练家子。想来你陆见欢也被人骗过去。”
陆见欢把佛珠手钏从雪白的手腕上褪下来,漫不经心地在手里搓揉把玩着,对于吴宗文的挑衅,只以淡淡微笑回应之。
霍容离开广业堂后,并没有直接回敬一亭休息,而是去了彝伦堂。
彝伦堂乃是国子监的藏书之地,其规模在京城内仅次于皇宫大内的藏书处。霍容时常来这里查阅备课所用资料,故而每一处地方都熟稔。他拐了几个弯道,停在角落内一面巨大的书架前。
他伸手抽出一册书,漫不经心地翻阅。
“此去金陵,查到了什么。”一个刻意压低变过腔调的声音在书架对面响起。
“没有进展,”霍容仍然不动声色地翻阅书册,嘴唇的起伏轻微得几乎让人看不出他在说话,“对方似乎也觉察到我们的行动,有所反应。不过这反倒确证了一点,陆相如此紧张这桩案件,必然和当年之事有撇不清的牵连。”
“哼哼,当年他陆景兆卖官鬻爵植党营私千真万确,却稳坐相位到今天;而燕王殿下谋反篡位之事子虚乌有,竟然落个满门超斩的下场。你说,这案子不能得昭雪,世道岂非太不公平?”
“我已经引起陆相注意,现在行动甚是不便,翻案一事,宜缓缓行之。”
“是啊,谋定而后动,不可急于一时。小霍,敌暗我明,你自己也要保重。”
“我明白。”
对面那人离去之后,霍容又在彝伦堂呆了一阵,登记借取了几册书欲离开,忽地发觉背后有人,猛然转身。
是男装的赵丹凤站在霍容面前,脸容秀美,神色愠怒地瞪着他。
霍容脸上波澜不惊,心中暗自思索,这人究竟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又听到了些什么没有?
“先生,我会背。”
“什么?”
“臣闻吏议逐客,窃以为过矣。昔日缪公求士……”她开始诵念李斯的《谏逐客书》。
赵丹凤终究是个情窦初开而且晚开的女孩子,不懂如何找话题,情急之下,唯有背诵这一篇课文,毕竟背诵,也有许多句子可以说给霍容听。
一篇《谏逐客书》,竟然可以让人背诵得泪光泫然。只是这声音里强自掩抑的凄婉和怨愤,却没有人能听得出来。
“……自内虚外而树怨于诸侯,求国无危,不可得也。先生,我背完了。”
霍容凝视着她眼中的泪光,良久道:“你姓单。”
“不错。”
“你是金陵人?”
赵丹凤见他手上拿着学籍名册,心里头一阵慌乱,刚进国子监时候忘了仔细瞧瞧这单小风的籍贯,此刻如果答错,定会平白惹他怀疑。这样想着,脸上还得做得若无其事:“先生要知道这个作甚?”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放平静语气,偷偷地朝霍容名册上瞄了两眼,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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