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4页)
为之有益”就是“唯道是从”之有益,“从事于道”之有益,“同于道”之有益,“道亦乐得之”之有益。佛陀要人们依般若波罗蜜多,“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依般若波罗蜜多“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经》)“究竟涅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就是“无为”之益。“不言之教”者,指突破语言思维之极性也。大道无色无声,是“非极性”的属性,言教思维是“极性”的表达,“不言之教”,即突破语言思维的非极性之教。禅宗称“无情说法”为“不言之教”。“无情说法”,是无说而说。古德言:“无情说法不思议”,就是指“不言之教”的重要性和稀有性(“天下希及之矣”)。
庄子曰:“鲁有兀者(断足人)王骀,……立不教,坐不议;虚而往,实而归。固有不言之教,无形而心成都邪?是何人也。”(《庄子·德充符》)庄子讲的王骀,“立不教,坐不议”,就是实施“不言之教”。“虚而往,实而归”,是“不言之教”所达到的不可思议的效果。王骀的“不言之教”的成功,说明了老子的“不言之教”,“天下希及之”的正确性。列子也讲:“至言无言,至为无为,夫成知之所争者末矣。”(《列子·说符》)
“不言之教”,意在“至言无言”,有言之言属极性有为。有为功用有限,故有言之言教功用有限。无言才是至言,是最妙最大之言,属非极性无为。无为功用无限,故无言之至言之教功用亦无限。这是极性识心识念者(浅知者)所难理解的,故曰言说之教“末矣”。俗言称,身教大于言教,亦是表“不言之教”的益处。
孔子亦说:“予欲无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论语·阳货》)的确,“不言之教”的规律性、形象性、准确性、微妙性,是语言思维难以达到的,也是任何其它方式之教难以比拟的。四季的更迭,日月的周转,昼夜的替代,生死的循环,历史的盛衰,沧海桑田的变更,花草的枯荣等等,无一不是“不言之教”。“不言之教”给人们的启迪,是无声胜有声,无言胜有言。对一些人来讲,“不言之教”的效果更殊胜。佛教中的独觉,就是观因缘法(不言之教)而自悟道的,还比听佛陀言教的声闻之果更殊胜。所以,老子讲“不言之教”,“天下希及之”、“无为之益”,是“大顺”于“道”的无上智慧和圆满德相之益。达“无为”境界,自性开显,智慧、道德圆满,无作妙力,自在成就,可无不为,这皆是“无为之益”。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五眼六通,亦是“无为之益”。“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柔弱处上”,“弱之胜强,柔之胜刚”,“我无为而民自化”,“清净为天下正”,“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夫唯不争,故无尤”,“为无为,则无不治”,皆是“无为之益”。“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二章》)故此可见,“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四十五章》)
“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四十一章》)
“大道不称,大辩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嗛,大勇不忮。”(《庄子·齐物论》)
“至言无言,至为无为。”(《列子·说符》)
大道无名,老子曰:“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二十五章》)老子用“大”表示一相的非极性属性。老子凡是用“大”表述的事物,要么消去极性属性之用,要么就是直接表达“道”的属性状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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