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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一筆錢,竟只夠兩日。

「你……」他忽然不相信妻子竟患了這樣的病,「有何證據……」

決芒甩開了凌鴻雲的手,走到櫃檯後面,四處摸了摸,很快摸出了兩條帕巾,扔到了凌鴻雲的面前。

習武之人耳力驚人。決芒曾聽過秦柔背著人的咳嗽,也通過聲音聽出了她的動作,猜得到她藏東西的地方。

雪白的絹布上沾著乾涸的血,暗褐色,斑斑駁駁的,一小塊一小塊地結著,還有塗抹的痕跡,一看便知道是吐出來擦乾淨的血。

每一塊血都像是結到了凌鴻雲的心裡。

柔柔她……疼不疼……

「如何……治……」凌鴻雲伸出手,握著那絹布,慢慢地攢進了手心,「要什麼藥……」

「藥方自然能給你。甚至用不著我給,你妻也是醫者,自己就能開得出藥方。可你有錢買藥嗎?」

「我去賺。」

「你如何賺?」

「你只管把方子給我。」

「你去想法子,不如求求我。」決芒一笑,「這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

他的話甚至還沒有說完。

凌鴻雲忽然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求你。」他說。

連決芒都被嚇了一跳。

面前的人,倨傲無禮,任誰都看得出。

誰能想到……

決芒卻又知道凌鴻云為什麼會這樣。

沒人比他更懂凌鴻雲此時此刻的感覺。

說到底,他怒罵凌鴻雲的憤怒究竟來源於哪裡?他人的妻子和他有什麼關係?

他罵的是別人,還是他自己?

決芒緩緩地嘆出一口氣來,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了個東西,而後蹲下身去,張開了手掌。

在他掌心裡的,是一枚小小的蠟丸。

「……這是?」

決芒捏碎了那枚蠟丸。蠟制剝落,露出了一隻細小的蠶。那條蠶通體都是澄澈的金黃,在決芒的掌心之中扭動著身軀。

難以想像世上會有這種顏色的蠶。更難以想像這東西能在密不透風的蠟丸之中生存下來。

「是能救你妻性命的東西。」決芒這樣答道。

「沒用的東西。」

喻紅葉往牆上一靠,看著樓醉仙,冷冷道。

樓醉仙半句反駁都沒有,低著頭。

「紅葉。」陸清衡出言阻攔,道,「罷了。只是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喻紅葉差點沒被氣樂,「人之常情?擱我,我就是綁著石頭沉到江底下去,我都不會去找阿姐!這回是因為有決芒在,我們也懂些武藝。萬一我們不在,阿姐就一個人呢?阿姐一個弱女子,他就把那種人引到阿姐身邊去了?!」喻紅葉越說越氣,指著樓醉仙,手指頭都抖了,「你就把那種人引到阿姐身邊去?!」

「對不起……」樓醉仙低著頭,「絕沒有下次了。」

「下次?這次你就過去了?就跳到下次了?」喻紅葉站起身來,一把按住樓醉仙,把他重重地推到了牆上,看著他。

「樓醉仙,」他低頭看著他,眸中竟泛出了幾分冷色,隱約已經有了幾分他成人之後威脅他人的那種冷冽,「你該保證的,不是沒有下次。而是你一定會保護好阿姐。」

「——有你在,阿姐絕不應受傷。」

「我知道。」樓醉仙抬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我會用命保護阿姐。」

他這麼說,喻紅葉倒愣了下,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能這樣堅定。

……想想也是,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樓醉仙對阿姐的喜歡並不比他少。這小子想都沒想就能認認真真地說出這話來,多半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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