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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頓時有一弟子面無表情地從角落走上前來,強硬地伸手,試圖令白芨離開。
白芨倒是無所謂啦。她無所謂他人怎麼看自己,也不想給陸清衡造成什麼麻煩。
用不著那名叫做「玉笛」的弟子動手,她自己就可以馬上離開。
然而,她怎麼都沒有想到……
「師父!」陸清衡緊緊地抿著嘴,竟忽然跪了下去。
「……清衡?」白芨愣了一下。
「師父,」陸清衡跪在地上,抬著頭,用已無法看到他人的眼睛正視著師懷仁,道,「白姑娘深明大義,璞玉渾金。雖精通蠱術,卻是在用蠱而利於眾生。絕不可,單單以蠱之本身而輕視於她!」
白芨看著陸清衡。
其實,她是真的很無所謂,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陌生人怎麼看她,她從未在意過。
可是他……
「你這……逆徒!」見陸清衡如此,師懷仁卻更加動怒,沉聲道,「你竟這般認同此等邪術。十幾年禮義廉恥,我悉心教導,竟是從來都未能教好你。」
這樣的話,於陸清衡而言,著實是過了。陸清衡聽著,臉上不由浮出了痛色。
然而,他卻竟仍直身跪著,半字都沒有鬆口。
白芨忽然……說不出心裡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那裡面肯定是有生氣的。
怎麼能這樣對待他呢?他看上去,很傷心。
白芨想要維護他。
白芨抬起眼,看著師懷仁,又越過師懷仁,看著他身後那名玄衣的少年。
少年與她對上了視線,對著她一笑,笑中很有幾分壞心在。
白芨看著那名少年,又慢慢地將視線移到了師懷仁的臉上,終於開口,道:
「師門主既然這般厭惡蠱術,那麼為何……要將苗谷聖子放在身邊呢?」
第79章 七九 []
殿內頗為奇異地沉寂了片刻。
白芨眼睜睜地看著師懷仁的臉色極其複雜地變了幾變, 道:「姑娘這是在胡說些什麼?」
玄衣少年卻笑得更開心了。
「哎呀,」他笑容滿面地開口,道, 「就知道阿姐一定要拉我下水的。」
「不拉你拉誰?」白芨看他一眼, 「在外頭敢裝作不認識你姐姐, 膽子倒挺大。」
一進門,她就見到白竹站在那裡。只是那孩子沒主動開口, 她也覺得要先和主人盡下禮數,便沒有挑明。
沒想到, 真正挑明,居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聽得玄衣少年竟就是白芨的弟弟, 也就是另一個能夠制蠱的人,陸清衡似乎想到了什麼,不易察覺地微微變了顏色。
反應更大的,當然是師懷仁。
見白竹已經承認,師懷仁複雜變化的神色最終落到了「驚疑」與「憤怒」上,問道:「白大夫, 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白竹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 道,「阿姐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
白芨以為師懷仁會發怒。畢竟, 他看上去是很有一套自己的道德觀念的人,嫉惡如仇。
然而,她沒想到,師懷仁的臉色變了幾變, 竟是什麼都沒有說。
頓了一會兒, 他低下頭, 看著地上的陸清衡, 道:「……起來吧。」
白芨忙俯身去扶陸清衡,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奇怪,這位師門主的脾氣來得快,去得怎麼也會這麼快。甚至快得有些突兀了。
白芨下意識地去看陸清衡,卻見對方眉頭微蹙,像是在想些什麼,總歸是沒有因為眼前的事而感到驚訝。
名為「玉笛」的那名弟子站在一旁,仍是面無表情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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