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5页)
幸好,许茹是一个坚强到极点的女孩子。她并没有因为这惨剧而失去了理智。她果断的决定退回到旅店里。既然外面不安全,那还是旅店里能好点。她是这样想的。
一整天,她就呆在旅店里。惶恐的等待着,等待着救援的出现,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到了晚上,她忽然听到旅店的门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月光照射进门里,亮堂的就像是白昼一样。她忽然想起,今天是第九夜了!
那好像是磨刀的声音。
她寻声望去,就从门缝里看见外面有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在地上蹲着的人。
这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半夜三更的,蹲在这荒岭寒山的野店前,在干什么?
许茹先是疑惑,但再看之下,却令她的心忽地一跳,“哗”地要叫,幸给她自己及时捂住了嘴巴,不让声音发出来。
磨刀罢了,女人而已。何以他会那么惊?为何他竟那么奇?——是什么让他那么惊奇?
月尚未全圆。不过,在荒山野地,仍分外清明,特别的亮。夜凉如水。
旅馆的门前,真有一桶水。水桶边蹲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好长。好黑。而且很卷,很蓬松,象一蓬黑色瀑布,不过,却似激流从狭隘的河谷,奔流到了断崖,但崖口面积突然扩大,宽且阔,它就从湍流这里分散或宽阔的薄瀑,倒泻下来。骤然看去,像一蓬大耻毛多于像一瀑乌发。
她在磨刀。旁有白骨。——那是一副骷髅骨骼,就摆在她身伴。
她是以刀磨在骷髅腿骨上,霍霍有声,耳为之刺,牙为之酸。
先映入许茹眼帘的,除了那一蓬般的卷卷曲曲的乌发之外,就是她那一身子的白!
雪也似的白。苍白而柔美的肌肤。
她的手很细长,从手背到手腕至手臂;都皓皓的白,苍白如刀,苍寒如月。
许茹看到她的时候;是侧身的:所以使她最难忘的是她的大腿。
她的小腿细而白,大胭柔美而白,一切都白得那么匀,跟黑夜和黑发形成了怵目的对比。
先映入眼里的是白雪雪的臂和腿,然后转为心里的冲击:难道这女子是没有穿衣服的!?
对。
这半夜披发磨刀的女子,竟是的:通身上下,决无寸缕。
她甚至可以看到她笋型的乳恻。——这女子居然是没有穿衣服的发现,只怕要比发现一个女子在荒山之夜里在一副白骨上磨刀更令他震惊。
不知怎的,她很想走上前去看清楚她的样貌。所以她悄悄的走近去。走前去。
她蹑手蹑足走到门前,面孔紧紧地贴在门上,从门缝里往外看,门边便是那磨刀霍霍的女子。
她仍以侧面背向着他,她仿佛瞥见她背上隐约有些图形,而她那蓬黑发就像要掩藏着她嗣体上那妖艳的纹身。
纹身若隐若现,像冷月上的阴影。
她正准备“呜哗”大叫一声。
那凹着的女子这尔停止了磨刀。手还压着刀面。刀还压在白骨上。
她仿佛也发觉有人迫近。她似乎也正准备回过头来。她们眼看就要面对面,看个清楚。
就在这时,许茹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喧哗、吵闹声,似乎有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大喜过望的她扯开嗓子高呼了一声:“救命!”
只在这一刹瞬间,本来蹲在地上磨刀的女人,已然不见。只剩下一些水渍。
她始终未回过身来。
………【第二十七章 黑雾(五)】………
李墨生听完许茹的讲述,眉头拧到了一起,一语不发的看着门外。
月色也是可以听的。
月在门外。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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