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只有两张吗?小宇不去吗?”

“他有事。”

我们去小餐馆吃了个饭,就高兴地一起去了。球场进场时有些混乱,人很多,他比我稍高些,就用手圈着我,护着我一路进去,因为嘈杂,一路他就在我耳朵边说话,说得我直痒痒的,又不能让他不这样,太吵听不到。

害我一个星期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絮絮说着话。

看球时,一起大呼大叫,一起叫加油,一起骂国骂,一起骂臭脚,他在深圳看球,不敢再支持国安,怕我揍他,更怕周围的球迷揍他,所以深圳平安进了两个球,他也和我一样欢呼着跳起来,再紧紧拥抱了两次。

因为兴奋,我觉得脸发烧,他的脸也兴奋得发红,因为深圳平安赢了,我分外高兴,心也跳得特别快,拥抱着时,我感觉到他的胸膛的心也咚咚地强烈地跳着。

出来后他赖着不愿意走,又买了一打生力啤酒,一包花生米,坐在球场外面的台阶上,和一大帮球迷胡乱喝酒,胡乱唱歌,喝得尽兴,又去买了一打,最后我喝醉了,老婆说是有个男人送我回来的,回来时已经是下夜二点多。

第二天他就提前结束年假返回东北某市。

没有告别。

前一晚一定有什么事情令他提前结束假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忘记。

忘记他曾经来过。

忘记那场球赛。

后来我在方小宇口中断断续续知道,谢永安已经是东北某市最年轻的处长,春风得意,妻子刚刚出国,儿子三岁,是意气风发的年华。

即便到了几千里外的深圳,也有人专门车接车送,招呼他吃喝玩乐,包括那天送的球赛票,难怪位置那么靠前。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对他,一无所知。

再后来,我知道他们都是GAY,方小宇不是他表弟,方小宇爱他,他爱不爱方小宇,我不知道。

后来方小宇调离了我们单位,我也没有了谢永安的消息。

我费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才平息下来。

我一直很佩服他,随时抽刀斩断一切的利落,我认识他到现在,他都发挥到极至。

他说起小宇,语气平淡,象说一个很平常的熟人而已,我想,如果别人问起我,他一定也会是这种语气回答,我也不过是一个路人甲而已。

路人甲同志没有勇气问起他,他是否爱过小宇。

他爱没爱过,我都是抢了当年本来是小宇和他相处的时间,本是小宇和他去看的球赛。

“也是哦,因为小宇我们才认识的,还真庆幸这样认识了你。”他的语气很真诚,而我却想说的是,希望从来不曾认识过他。

我别开了头,不想他看见我的眼睛。

在方小宇调走后,我完全没有谢永安的消息,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我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我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老婆也怀孕了,一切回归到正轨。

但是我仍然心存幻想,希望他来主动联系我,就是直至现在,我也从来没有换过手机号码。

在女儿出生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他的电子邮件,“明年的春天,我坟上的青草将绿,而我的坟头,将永远朝着南方。”

我全身冰凉,我情愿没有他任何消息,而不愿意得到他这样的消息。

我马上回复邮件,“你生病了吗?你在哪里,我去看你。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地址。”

一直没有回复。

我简直快疯了。

我找到方小宇新的单位,单位告诉我,他辞职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甚至不知道,谢永安在哪个市。

我真是可悲,他就如空气,如幽灵,无处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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