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2/5页)

布鲁图听到卡西乌斯咬牙切齿的声音:“女人们是最阴险狠毒的!”他开始嘭嘭地敲门,“听我的话,绝不许食言失信。”

布鲁图踉踉跄跄地拐过街角走向自己的家,轻敲大门。警觉的看门人立即前来开门,布鲁图蹑手蹑脚地穿过柱廊向卧室走去,谢天谢地:鲍基亚睡熟了。

可惜布鲁图高兴得太早,鲍基亚只是假寐而已。当布鲁图悄悄插上门闩的瞬间,她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到布鲁图怀里,浑身发抖地紧紧抱着他。

“怎么样,怎么样?”她急不可耐地催问布鲁图,那尖利的声音整栋屋子都听得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事情败露了吗?”

“嘘!嘘!”布鲁图关上门,“没有,怎么会败露呢。只是卡尔维努斯突然得了重病,晚宴才不得不提前散席。”他扯下身上的托加袍和内袍,扔在地板上,坐在床边脱鞋子,“鲍基亚,接着睡吧!”

“我睡不着。”她一屁股扎进布鲁图身后的沙发上。

“那你最好去喝几口催眠的罂粟糖浆。”

“喝罂粟糖浆害得我的消化系统都出了毛病。”

“呃!那你得想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劳驾,哦,劳驾你了,你还是躺到床那边去,假睡一下也好!我今晚可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鲍基亚唉声叹气地爬到床上自己的那一侧,遵照布鲁图的吩咐假寐起来;布鲁图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像翻江倒海一般,他只好起床穿上内袍,拖上便鞋。

“怎么啦?你怎么啦?”

“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而已。”他边回答鲍基亚边点燃一盏灯急匆匆地往茅厕去了。泻空了一天所吃的所有东西后,他才感到夜晚的寒意。借着冷清的月光,他在柱廊里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冰冷刺骨的夜风渗进了自己的每一个毛孔时,他才不情愿地往卧室走。当他路过仆人伊庇鲁斯·斯特拉托的房门时,布鲁图看到紧闭的大门内没有了一丝灯光。沃卢姆尼乌斯的房门也是如此。当路过史达代鲁斯的房门时,他终于发现门缝里透出朦胧的灯光。他轻轻在门上面捋了几下,史达代鲁斯便拉开一道门缝,把布鲁图扯了进去。

布鲁图一直觉得:婚后鲍基亚把史达代鲁斯带到自己家里来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虽然鲍基亚从来没有告诉过布鲁图,她把史达代鲁斯带在身边是为了消除他对自己儿子卢基乌斯·毕布卢斯产生的不良影响。布鲁图很高兴加图的哲学家伙伴能与自己住在同一间屋檐下。这种感觉今晚感受得最为强烈。

“我可以借你的沙发床躺一晚吗?”冻得牙齿咯咯打颤的布鲁图问道。

“当然可以。”史达代鲁斯说。

“我无法面对鲍基亚。”

“天哪,天哪。”

“她像患了歇斯底里症一样。”

“哦,哦,那你躺在这儿吧,我会另找地方休息的。”

虽然他们都感觉到这一阵子家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三个哲学家伙伴没有一个知道布鲁图想谋杀恺撒这个阴谋的。他们只以为鲍基亚快要发疯了,布鲁图现在也把家里的紧张气氛归结到加图的女儿身上。看来这一切都是塞尔维利亚乘布鲁图外出时对这个敏感而脆弱的女子的粗暴指责和精神折磨所产生的恶果。史达代鲁斯从小看着鲍基亚长大,当他开始察觉到她喜欢布鲁图时,他也曾试图将她对布鲁图的恋情扼杀在摇篮中,不幸为时已晚。虽然史达代鲁斯反对鲍基亚爱上布鲁图其中不乏有妒忌的成分,可是他最担心的还是怕这个情绪化的女人在发作时毁了温顺的布鲁图。他根本没有把塞尔维利亚考虑进来,现在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塞尔维利亚一向对鲍基亚的父亲加图恨之入骨!史达代鲁斯怜悯地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布鲁图,看来这两个女人的积怨都要由这个胆小的男人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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