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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画,甚至把她爸爸的论文反过来用来画画。俞芳看出点苗头,先给女儿报少年宫的绘画班,再到处打听名师,带着女儿去拜师,上起课来风雨无阻。她给自己买双袜子都要掂量掂量,给女儿买颜料买笔买纸买专业书,眉头都不皱一下,女儿说买啥就买啥。

俞芳感叹地说:“学艺术老费钱呢!上学习班,买石膏模型,买水彩纸,特殊铅笔,毛笔,样样要钱。过年过节还要去拜访老师,给老师送礼,真是花钱如流水。”

众人连忙说:“这不小人培养出来了吗?培养出来就值。”

俞芳笑成一朵黑牡丹:“那是,那是,总算辛苦没白费。阿拉小人有良心哉,那日对我讲,姆妈,将来阿拉赚了钞票,好好孝敬孝敬侬!”

众人连忙又说:“苦尽甘来,苦尽甘来。”

吃完饭大家就各自散了。王琪拉着风荷去喝茶。风荷说:“改天吧,我还要回去陪女儿。”

王琪奇道:“你家不是有保姆吗?让保姆带她去玩好了,你晚上回家不就见到了?”

风荷陪笑:“嘿嘿,这个,老公会不高兴的。”

王琪更加奇怪:“你还怕你老公?男人吃哄,对男人要口是心非,你干什么这么老实啊?”

“。。。。。。”程无为一张嘴碎起来那不是一般的碎,很多时候,他唠叨得要发脾气的时候,风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收敛一下,让他一让。

“走吧走吧,陪我去喝茶,我把俞姐的故事告诉你。” 。 想看书来

5 俞芳的故事(上)

风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 本质上都有八婆的素质,但是她知道,她今天非常的八婆。

此刻她与王琪十分八婆地坐在一家咖啡店里,听着超级八婆王琪讲俞芳的故事。

王琪似笑非笑地问她:“你知道为什么俞姐老是无缘无故请大家吃饭吗?”

这不符合上海人的处事原则,尤其是上海女人。上海人向来看重“拎得清”,轻易不占人家便宜,也不会随便乱充大头去请客。大多数的时候,如果没有特殊的目的,比如生意,比如求人办事,都是轮流做东或者“敲瓦片”。

风荷摇头。她也一直心中狐疑,以为太太团规矩是轮流做东,时刻准备着哪天轮到自己掏腰包请大家。

王琪侃侃而谈:“她现在不过是想通了,在千方百计地花老公的钱而已。因为她不花,自会由她老公花在别的女人身上。”

“。。。。。。”

“你不知道,她原来是纺织工人。她老公原来是从安徽农村考进上海上大学的,后来留校教书。那个时候学校老师的待遇并不好。不是有句顺口溜叫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吗?加上从农村出来,在上海没什么根基,一没房,二没钱,三没人脉,在上海这种大城市找对象自然困难。纺织厂女工多,学校工会,团委经常跟各工厂搞联谊会舞会,给他们这些单身外地老师搭桥牵线。她和她老公当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结婚的。”

“这个我好像听说挺普遍的,我们学校的老师,很多人的老婆是工人。”

王琪接着说:“说起来,两边的差别还是蛮大的。她老公大学毕业,俞芳高中都没上;他老公家里很穷,兄弟姐妹多,负担很重,他们结婚的时候他几乎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住的是学校宿舍;而俞姐再怎么样也是上海本地人,自己的工资攒了一些,家里也给了些,家具电器还算都买齐了。结婚以后就开始吵,她老公的工资,一部分要接济老家的父母兄弟,俞姐当然不愿意。他们就那么一间20平米的单间鸳鸯房,老家时不时地来人,一来就是一群,男男女女都挤在一起,俞姐气得最后只要他们家一来人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住。”

对于这种关系,风荷多多少少理解一些,嘿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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